('\n <p> 郑灏傻眼了，突然有种被包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p><p> 秦东文笑了两声，语气里透着点无奈：“小靖，这个battery，哪天我是真的要好好认识一下了。”</p><p> “他也很想认识您”，万景靖笑说。</p><p> 言归正传，秦东文公事公办道：“但是我不能保证，要看每个创作团队其他人的意愿，但我承诺你，公司不会对你的表演授权有干预。”</p><p> “明白的，谢谢师兄”，万景靖见好就收，他本来也没打算所有歌都让他们唱，郑灏自己也不会答应的。</p><p> 他只是想为他留一个特例，永远都有这样的机会——自己写的歌，如果他喜欢，都可以随时唱出来。</p><p> 不过郑灏没有领悟到这其中的浪漫。</p><p> 他正冲着万景靖挤眉弄眼，比划口型。</p><p> “什么？”万景靖一手握着电话，皱着眉头看郑灏。</p><p> “gong——zi——”，郑灏张大嘴对他无声说。</p><p> 万景靖还是满脸困惑看他表演。</p><p> “工——资——”</p><p> 郑灏又重复一遍，这次他稍微发出了一点声音。</p><p> “师兄您稍等”，万景靖对着电话说，然后继续看郑灏……</p><p> 郑灏没料到俩人这么没有默契，一着急，直接说出口：“问问工资啊”。</p><p> 然而正当他发声之际，万景靖眼疾手快，直接把电话话筒，对准了郑灏。</p><p> 那头的秦东文连咳好几声：“这是battery吧？”</p><p> 郑灏老脸都发热了，一时间又尴尬，又气恼，看着一脸看戏表情万景靖，更是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p><p> “啊，是，秦老师是我，那个，我刚路过”。</p><p> 秦东文直来直去：“薪酬的事情我和小靖说过，我这里没有固定工资，如果他来，分成和我同级。”</p><p> “哎，哈哈，谢谢秦老师欣赏，呃……如果以后，万一您有需要，我们乐队表演免费。”</p><p> 郑灏脑子转得嘎吱嘎吱响，终于想出来一点儿找补的话。</p><p> 秦东文倒是不和他计较，干脆说下次约他们俩一起见面，再谈谈细节。</p><p> 郑灏嗯嗯啊啊应完，等到电话挂了。</p><p> 他才觉得自己彻彻底底被耍了。</p><p> 万景靖是谁啊，人当了多少年经纪人。</p><p> 自己操的哪门子心，替他着急工资。</p><p> 就是媳妇儿被人卖了，他万景靖都会记得问税点，根本不会被糊弄的。</p><p> 更重要的是，郑灏气呼呼地，看着憋着笑的万景靖：</p><p> “你早就想好了，要去秦东文公司对不对？”</p><p> “没有想好，就是想了很久了。”万景靖这回倒是老实回答。</p><p> “但是你就是已经决定了，根本没有纠结。”郑灏笃定道。</p><p> 万景靖没忍住笑出来，伸出手想摸摸郑灏头发，被他躲开了。</p><p> “我是99决定好了，但是想听你劝我，想让你再给我一点鼓励，还不行吗？”</p><p> 还卖惨？还撒娇？</p><p> 郑灏被愚弄得不轻，不想再和自取其辱。</p><p> 他甩手回了病房，坐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就吃，把梁素琴的谆谆教导完全抛之脑后。</p><p> 搞得他爸妈都有点懵。</p><p> 梁素琴立马念叨：“你又犯什么毛病呢？小靖呢？叫他一起过来吃。”</p><p> “不等他，等他干什么？他什么事儿需要你操心啊？”郑灏指桑骂槐道。</p><p> 万景靖这个时候才慢悠悠走了回来。</p><p> 一进屋，表情就从闷声笑，变成了真的闷。</p><p> 梁素琴一副了然的模样，喊着万景靖坐过来，又扒拉郑灏说：“让个地儿，别你一个人把这床沿儿都占了。”</p><p> 郑灏不动弹，就是低头吃饭。</p><p> “不用了阿姨，他不想挨着我，我坐这儿就行”，万景靖搬个矮凳子过来，挤在一边坐下。</p><p> 这回连郑新民都看不过去了，一巴掌拍向郑灏大腿：“你妈说话也不听了？冲谁甩脸色看呢？这么大人了，就会耍脾气。”</p><p> “叔叔没事儿，怪我，是我开玩笑过分了。”</p><p> 万景靖接着卖乖。</p><p> “开玩笑？”郑灏猛抬头。</p><p> 他说不上万景靖哪儿说错了，但就是觉得不对劲儿，一肚子哑巴亏。</p><p> 果然，下一秒郑新民脸色都严肃了，朝着郑灏又是一巴掌。</p><p> “开开玩笑就生气，生气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从小被惯成这样，就会欺负人。”</p><p> 郑灏当场觉得心脏更不好了。</p><p> 他捂着胸口：“爸，我心肌炎，您能稍微别帮着他气我吗？”</p><p> 梁素琴赶紧出来打圆场：“好好好不说了，先吃饭，谁也别生气了。”</p><p> 郑灏鼻子里呼一口气，这才觉得舒坦点儿。</p><p> 接着。</p><p> 梁素琴给万景靖递了双筷子，小声说：“别跟他一般见识。”</p><p> 郑灏勃然大怒：</p><p> “妈！这才几天啊，你还</p> ', ' ')('\n <p>知不知道谁是你亲儿子！！！”</p><p> --------------------</p><p> 万事大吉，撒撒狗粮</p><p> 我保证不告诉万景靖</p><p> 郑灏的病情基本稳定，住了没几天就可以出院了。</p><p> 本来梁素琴还是想着照看他一阵子，结果出院前夕，小孙子一通电话打来，哭哭啼啼地问奶奶什么时候回去。</p><p> 哄了半天才说，原来是没好好做作业，被他妈妈教训了。</p><p> 但这一下子，却闹得梁素琴有点儿坐不住，在大孙子和小儿子之间犹豫了一下。</p><p> 还是放弃了看起来活蹦乱跳人嫌狗烦的郑灏。</p><p> 于是办理出院的当天，也正是郑新民和梁素琴回家的日子。</p><p> 万景靖打了一辆商务三排座，出了医院直接去高铁站。</p><p> 一路上，梁素琴又把那几句来回来念叨了一遍，让郑灏好好吃饭睡觉，不要再喝酒。</p><p> 万景靖坐在最后一排，前面是郑灏和梁素琴，再前面的副驾驶上坐着郑新民。</p><p> 他看着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习惯使然地接一两句话，帮着梁素琴怼几句郑灏。</p><p> 车开出去半个小时，车窗外，北京南站的几个大字映入眼的时候。</p><p> 梁素琴回头，叫了他一声。</p><p> “阿姨，您放心吧，我看着他呢，不会让他再折腾自己了。”万景靖不用嘱咐，先一步说。</p><p> 梁素琴摆摆手：“阿姨不是说这个，小靖，你不用老是迁就他，也要多照顾好自己。</p><p> 我是看着你这几天，可能是要忙的事儿太多，老是不喝水，说了你好几次才记得喝一点。</p><p> 以后没人嘱咐你，自己也要想着点儿，不然天气干了，感冒什么的更容易犯。知道不？”</p><p> 万景靖的喉咙有点发干，他仓促间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略哑：“嗯，好，我会记着的。”</p><p> 郑灏趁机插科打诨：“哎哟喂，他不记得我记得，回头买个大水壶挂脖上。”</p><p> 结果又挨了郑新民一记眼刀：“就知道嘴上说说，一点没有眼力见。”</p><p> 郑灏心想你才没眼力见，万景靖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p><p> 脑子一转，便趴到前面的座椅后背上，故意逗他爸：“那您有眼力见，来来来，直接下单买一个水壶送我们，别咱们家都是嘴上说得好听的。”</p><p> 郑新民噎的哑口无言，当着万景靖的面被架在台上。</p><p> 只能是掏出手机塞给郑灏：“你挑你挑，我给小靖买个水杯还用你将我？”</p><p> 郑灏笑得没气儿，临到下车，讹了亲爸两个进口高级保温杯。</p><p> 活生生演绎了有了媳妇儿忘了爹。</p><p> 直到把爹妈送进了检票口才停下来笑意。</p><p> 他们两人站在高铁站门口，谁都没说话，也没人要离开。</p><p> 过了会儿，还是郑灏碰了碰旁边人的肩膀：“怎么样？给你从我爸手里抠出来一点礼物，不容易着呢，偷着乐吧。”</p><p> 秋天已经将末，冷风吹来开始带着些凛冽。</p><p> 万景靖把手塞进了郑灏后脖子里，冰的对方缩起了脖子，他这才笑着说：“给我暖和会儿，别跑。”</p><p> 郑灏便挺着凉意：“好好好，以后哪儿冷，都让老公我来给你暖。”</p><p> “那你自己呢？”万景靖问：“你刚刚在惆怅什么劲儿？”</p><p> 郑灏没想到被看穿了，只好干笑两声，摸摸鼻子：“我就是……我从小就没送过我爸妈，这好像是第一次。”</p><p> “但以前是他们离开，我在家；这次，变成是他们回家，我在外地。”</p><p> 万景靖的手暖了过来，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脖颈。</p><p> 郑灏就像是又充满电了一样：“不过我听乐乐，就是我侄子在电话里哭，我爸妈那个心疼着急劲儿，我又觉得有点儿，一报还一报的意思。”</p><p> “嗯”，万景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安慰，便诚诚恳恳地说：“总有些这样那样的矛盾，但是我看着你们一家人，还是很羡慕。”</p><p> 郑灏乐了，颇有些两人抱团取暖的感觉：“可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爸妈还怕你家里嫌弃我们呢，他俩学历都不高，年轻时有点钱全都赔了，现在连暴发户都不算。</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