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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驶出驰道,沿城间石板路,通过关隘,验明身份,步入仪征城。
    仪征分属扬州,又因仪征五坝承担了运河入江口的主要工作量,
    所以,两淮巡盐监察御史衙署,以及淮南批验盐引所,就建立在仪征城一坝二坝之间。
    因盐除主管擎验盐务,核查盐斤与盐引標註数量是否相符,並徵收超出盐引標註数量之罚银外,
    还需要跟踪盐船进垣、解捆、打包、驳运、江掣等环节。
    所以仪征城五坝之间,人员繁杂,繁华异常。
    並且,因为淮南批验盐引所的工作,需要接受巡盐监察御史的直接监督,
    职责所限,哪怕夫人病重,到任十数日的钦此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还是在夫人的要求之下,每日抵达两淮巡盐监察御史衙署。
    监管著盐船驳船入江的数量,以及其上运载食盐的重量。
    且在前日,这位被今上钦点为两淮巡盐监察御史的林大人为了理政方便,甚至將妻女一併接到了衙署。
    这种以衙署为家的行为,哪怕是积年胥吏,都是钦佩不已。
    这日上午,仪征城迎来了一列被近五十名护卫护持的车队,
    车架之上,標註著京城荣国公府徽记的车队,方才进城,便向两淮盐漕察院投递了拜帖。
    原是新任御史林大人正妻侄儿。
    哪怕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捐官同知,且是京城荣国公府长房嫡正的拜帖,衙署胥吏也不敢为难,小跑入门,连忙通稟。
    不多时,身著巡盐御史七品官袍的林如海,便紧追胥吏脚步,走出衙署。
    世代列候,今朝金榜题名,被当今圣上钦点为探郎的林如海,相貌不俗,一脸正气。
    哪怕小跑而来,面露疲態,仍旧脸色清癯,风姿卓越,不负探郎俊逸之名。
    虽未曾见过林如海,但是望见对方的瞬间,贾璉仍旧確定对方便是林如海,当即拱手行礼开口:
    “见过姑父。”
    “贤侄多礼了!”
    不等贾璉行礼完毕,小跑出门的林如海,便搀住了贾璉的动作,拍著贾璉的肩膀道:
    “前日还在金陵,今日便到了仪征,贤侄一路奔波,辛苦了啊!!”
    被林如海扶起来的贾璉,微笑开口:
    “拜见姑父,怎能提苦?”
    “告诉衙署,本官侄儿前来拜会,本官要携妻女,回返家中,
    “在此期间,衙署事务,尔等需慎之又慎。”
    交代两句之后,林如海便带著贾璉,前去后衙。
    路上,见左右无人,贾璉询问林如海道:
    “对了姑父,姑母现在如何?!”
    “在將珍珠羈押之后,敏儿在大夫的对症下药之下,所中之毒有所缓解。”
    林如海闻言,嘆息一声开口:
    “大夫言,敏儿虽中毒不深,但仍需精心调养,缓慢排毒,三年五载方能痊癒。”
    “姑母无性命之忧就好。”
    闻听贾敏无有性命之忧,贾璉满脸庆幸的开口,
    语落,贾璉面色冰冷的冲林如海道:
    “姑父,在我前来扬州的路上,遭受倭寇截击。”
    贾璉此言出口,面色疲累的林如海顿时眼瞳收缩,看向贾璉道:
    “贤侄你刚刚飞鸽传信不久,便直接出发,竟又遭到了袭击?
    “难不成,袭击於你的是甄家?!”
    得今上看中升任兰台寺大夫,又被钦点为占据国朝六成盐税的两淮巡盐御史,
    林如海不仅仅做的一手好文章,自身才思,政治素养,自然也是不凡。
    贾璉方才开口,同甄家也算老亲的林如海,便摒除两家老亲的干扰,直接锁定了截击贾璉的罪魁祸首。
    “没错,就是甄家。”
    贾璉闻言点头开口:
    “幸而得祖父亲卫首领马公,以及荣国府亲卫后代护持,
    “甄家派来袭击於我的倭寇,不仅仅未曾得逞,
    “反而被贾璉打杀九成,俘虏九人,並缴获了数十件火器,几十斤火药、弹丸。”
    贾璉说道轻描淡写,但世代列候,幼儿时期,得父祖长辈耳提面命的林如海,
    自然知晓,仅仅只是捐了个同知,未曾入职,无法合法持有火器的贾璉,
    既然敢说出此言,便证明对方在同倭寇交战之刻,未曾动用火器。
    未曾动用火器的情况之下,便將持有数十件火器的倭寇击杀九成,並俘虏九人。
    若此战绩,尽皆出自未曾弱冠的贾璉之手,
    纵然贾璉动用的人手乃是倭寇的数倍,贾璉足以称得上是良將之才!
    “贤侄好本事啊!”
    虽说怀疑此战乃是,老泰山的亲卫首领指挥,
    不过林如海面上,仍是一脸夸讚的冲贾璉道:
    “若你姑母得知贤侄如今成就,必定开怀。”
    “璉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之下,还是伤了数名亲卫,这战果並不算什么。”
    贾璉闻言微微摇头自谦开口,自谦完毕,
    贾璉便从怀中掏出,那从日川次郎床板下方翻出来的帐本,以及那枚体仁院甄字令牌,递给林如海道:
    “相比较绞杀倭寇,璉自倭寇头领床板下方,找出的这份帐本,更加有用,
    “这份帐本乃是倭寇日川次郎,贩售劫掠財货的甄家店铺,
    “而这枚体仁院甄字令牌,则是倭寇日川次郎为甄家打手的证据。”
    “自从贤侄飞鸽传信,甄家毒害敏儿之后,
    “我便开始盘查起了甄家在扬州涉及盐务的店铺,
    “我的记性不错,这两日盘查的店铺之中,有几个同这份帐本之上所记载的一致。”
    自贾璉手中接过帐本,仔细翻阅之后,
    林如海轻轻摇头的得出了,同贾璉翻阅帐本之刻,所得出的结论:
    “但是,店铺掌柜、东家,都仅仅只是甄家的奴僕、以及五服之外的亲属,
    “因此,哪怕这份帐本之上,记载了倭寇向其贩卖財货的证据,
    “甚至有倭寇本人指正,也不能將甄家拉下马。”
    被今上钦点为探郎的林如海,虽然被曹公描写为细腻温和,知恩图报之士。
    但出身世代列侯之家的林如海,自然不是明知甄家毒害自己正妻,还畏缩不前之人。
    甚至於,得到飞鸽传书,同大夫確认了夫人的確中毒之后,林如海便动用权柄,盘查起了甄家店铺……
    “姑父所言,我自然知晓。”
    闻听林如海所言,贾璉眼瞳之內浮现出了一抹戾芒的道:
    “不过,他甄家不顾贾甄两家百年老亲,毒害我贾家嫡女不说,
    “还胆敢遣派倭寇袭击我这个荣国府长房嫡正,如此胆大妄为,
    “璉不信,他甄家真的能做到滴水不漏!!”
    “甄家的確胆大妄为,我得今上隆恩,被钦点为两淮巡盐御史,
    “到任当日,金陵甄家便遣人来请,赴宴之后,扬州四大盐商,尽皆在座。”
    贾璉语落,林如海沉默片刻,启唇开口:
    “我甩袖离去,次日甄家联合几家老亲,明里暗里的劝诫,警示於我,让我同他们合作,
    “我未曾答应,几日之后,敏儿便开始发病,
    “联繫贤侄你的飞鸽传书,敏儿应当就是在我拒绝同其合作之后,被下的毒。
    “不答应同其合作,便下毒谋害我之正妻,想来他们如此行事,已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甚至於,我昨夜探望前任落马的赵御史之刻。”
    说到这里,林如海抬手轻轻揉动眉心道:
    “这个在京,为人清廉,克己奉公,却因贪腐落马的赵御史也言:
    “是在甄家联合其他家族的拉拢、腐化之下,逐渐变质。”
    “但我追问他是否有证据,对方却三缄其口,闭口不言,
    “由此可见,甄家等人,虽然胆大妄为,但其行事,却是滴水不漏啊!”
    受太上隆恩的甄家,盘踞金陵积年,十数载经营之下,不说將利益网经营的水泼不透,也算是严密异常。
    加上太上仍存,坐镇大明宫。
    这般情况之下,哪怕是官卑权重,有著直达天听之能的林如海,都有些无从下手。
    “甄家有太上庇佑,
    “哪怕有证据,攀附甄家的世家、盐商,甚至被其腐化的官员,也是有恃无恐。”
    说到这里,林如海看向贾璉,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讚嘆之色道:
    “不过,贤侄在金陵的行为,却使得甄家上书太上请罪。
    “虽说如今还无结果,但哪怕有甄太妃求情,想必甄家恩隆,也会遭削,
    “届时,贤侄所拿下的倭寇,以及自倭寇手中缴获的火器、证据,就有用了。”
    “爹爹,玉儿好想你呀!”
    林如海说话间,一道稚嫩之中,略显气弱的童音响起。
    闻听此音,林如海话音一顿,面容之上,更是復现出了一抹浓烈的宠溺之色。
    顺声望去,贾璉便望见一,年不过五六岁的女童。
    扎著丸子头的垂髫幼女,生者两弯似蹙非蹙的罥烟眉,一双眸子更是黑白分明灵动异常。
    虽说话语之间,略带气喘,身形更是好似弱柳扶风,
    但望见林如海之刻,其还是本能的舒展笑顏,加快步伐的朝林如海而来。
    看著幼女快走,方才心思縝密的分析甄家景况的林如海,连忙加快脚步,迎向幼女,口中还关切连连的道:
    “玉儿,你的身子弱,不要快跑,慢些慢些。”
    “贤侄,这便是我的独女,林黛玉。”
    抱起幼小的林黛玉,林如海望向贾璉说道,
    说完,林如海冲鼻翼微微沁汗的林黛玉道:
    “玉儿,这是你妈妈的嫡亲侄儿,你的表兄贾璉。”
    被林如海抱起来的林黛玉,似害羞了一般,小脸微微泛红,
    闻听林如海介绍,轻轻凑到父亲耳边轻语两声,接著便被林如海宠溺的放了下来。
    站在地上的林黛玉,小小的身子有板有眼的冲贾璉行礼开口:
    “林黛玉见过表兄。”
    看著年幼却有礼有节的林黛玉,贾璉面带微笑的冲其还礼道:
    “贾璉见过表妹。”
    世家贵女不见外男,虽说贾璉乃贾敏侄儿,二者互为表兄妹。
    仍旧不便多言,彼此见过之后,贾璉便言思念姑母,欲前去拜会。
    林如海亦是让奶妈將林黛玉带走,自己带贾璉拜会贾敏。
    贾敏虽得大夫诊治,然中毒至今,仍有诸般症状,同贾璉交谈两句,贾璉便拜別了姑母。
    拜会过姑母之后,贾璉便看向林如海道:
    “姑父,马公甚至能让那劫掠为生的倭寇张嘴,我想拿下那背主的丫鬟,理应不在话下,能否让其审讯那背主的丫鬟。”
    身为贾敏丈夫,家族世代列候的林如海,自然知晓,曾经担任过岳丈亲卫首领的马忠手段。
    闻听此言,林如海点头开口:
    “若是马公愿意出手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说著,林如海同贾璉,找到了马忠。
    见到马忠的瞬间,受今上隆恩,出任两淮巡盐御史的林如海,立刻冲马忠行礼道:
    “林如海见过马公,积年不见,马公风采依旧啊!”
    “敏姑爷多礼了,忠已然鬚髮皆白,垂垂老矣,何谈什么风采?”
    將林如海搀扶起来之后,马忠满脸认真的冲林如海承诺开口:
    “敏姑爷放心,事关敏小姐,加上老爷吩咐,忠定然全力以赴!”
    闻听马忠竟然称呼贾璉为老爷,当时林如海看向贾璉的眼神就变了。
    原本在林如海的认知之中,捐官同知的贾璉,並不是一个能够顶起荣国府门楣的能为之人。
    因此林如海认为,贾璉所言之剿灭倭寇,应当是曾经担任岳丈代善公亲兵首领的马忠所为。
    但马忠这一句老爷,却让林如海摸不准了。
    毕竟,能被马忠称呼为老爷,便证明马忠已然效忠於贾璉。
    而能够得到跟隨代善公征战沙场,屡立战功,
    甚至被代善公称之为吾之臂膀的马忠所效忠的贾璉,又怎么可能是草包?!
    难不成,真的是贾璉將那群携带火器的倭寇给剿灭了?!
    若真的如此,逐渐走向衰败的贾家,可能真的要復兴了啊!
    “啊!!!”
    就在林如海暗自思索之刻,羈押丫鬟珍珠的房间之內,猛然炸响起了一道声嘶力竭的痛苦哀嚎。
    “吱嚀!”
    哀嚎声响起不久,方才被马忠亲手关闭的门扉之处,便响起了一道乾涩的门扉摩擦之音。
    而后,鬚髮皆白的马忠,便跨过门槛,冲贾璉与林如海道:
    “老爷,敏姑爷,不负所望,那丫鬟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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