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请记住本站最新网址:http://www.yunmengshuyuan.cc!为响应国家净网行动号召,本站清理了所有涉黄的小说,导致大量书籍错乱,若打开链接发现不是要看的书,请点击上方搜索图标重新搜索该书即可,感谢您的访问!
    就如同每日情报之上所显示一般,熬刑不过的珍珠交代:
    她的父母亲人,被甄家所囚禁,若珍珠不依照命令下毒,
    那么她的家人,便会惨遭歹人毒手云云。
    贾璉对於珍珠是如何被拖下水的並不在意,他只在意,珍珠是否拥有同她联繫之人的讯息。
    害怕再次受刑的珍珠,倒豆子一般,交代出了,她所知晓的情报。
    除却每日情报之中,已然显示过的,联繫珍珠毒杀贾敏的死士外,
    珍珠再次给出了两名给她传递情报的人员姓名,以及相貌特徵。
    其中一人名为邱明,额头有痣,弯腰驼背,乃是为林府送菜的送菜郎。
    另一人名为王志坚,身长六尺,略微坡脚,身份乃是每周前来林府清理夜香的夜香郎。
    而那带来了珍珠亲弟手指,威胁珍珠若不依照其命令行事,便杀光珍珠家人的歹人则名为甄强。
    不过珍珠仅仅知道甄强乃是为甄家立下大功,从而被赐姓的甄府管家,甄强的住址、营生珍珠却是一无所知。
    “甄家小儿行事,还真是小心谨慎。”
    听完珍珠所言,鬚髮皆白的马忠,扭过头看向贾璉与林如海道:
    “不过那送菜郎与夜香郎二人,虽说无甚大用,也算是两条线头,
    “抓到此二人,老朽不敢说能將甄家彻底拉下马,
    “却也有信心按图索驥,將甄家安插在仪征,乃至扬州的钉子拔出些许。”
    曾担任贾代善亲卫首领的马忠,虽说年过六旬將养积年。
    但沙场征战,百死还生的他,却並未曾將性子打磨圆滑。
    闻听珍珠道出之线索,第一时间所想的便是將此二人缉拿掌握,严刑逼问,
    而后坚清壁野的將甄家安插在扬州境內的钉子尽皆拔出。
    “不可,马公已然不是岳丈亲卫首领,仪征城更非战场,缉盗抓捕非马公职责。”
    然而马忠所言刚刚落地,儒雅俊逸的林如海便摇头反驳道:
    “若马公擅自行动,甄家损失的不过是隨手安插在扬州的钉子,而我方损失的却是马公您。”
    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则。
    而官场的规则便是,在其位谋其职,各尽其职,涇渭分明。
    別说马忠已然卸任荣国公亲卫首领司职,哪怕马忠未曾卸任,
    在这仪征城內,他也没有权责,缉拿百姓。
    更遑论是只凭口供,无有真凭实据的將甄家通过正规手续,安插在扬州境內,安居乐业的『百姓』,尽皆拔除。
    “姑父,对方乃是毒害钦赐两淮巡盐御史正妻的涉案人员。”
    贾璉闻言,看向林如海询问道:
    “按国朝律法,毒害官员家属,罪同毒害官员,如此也不能將其缉拿审讯吗?”
    “贤侄有所不知,国朝的確有此律法,
    “但你姑母並未毒发身亡,因此毒害你姑母的主犯罪责便应降等,何况那送菜郎与夜香郎並非主犯。”
    林如海闻言,摇头开口:
    “因而,姑父不能联络漕运总督,河道总管,借用漕標,河標,
    “扬州卫仪征卫所千户、百户、试百户大批官员贪腐落马,下属总旗、小旗,群龙无首的情况之下,不会冒著得罪甄家的风险出手相助。
    “此刻的正途之法,便只有我递书仪征县令,令其派遣三班捕快,缉拿、审讯此二人……”
    “不行,姑父既然选择將姑母、表妹带至仪征,而非选择留在扬州,令扬州府衙护持,便证明姑父心中已然怀疑扬州府衙、乃至扬州卫。”
    不等林如海话音落地,思维敏锐的贾璉便皱眉开口:
    “事关姑父、姑母以及表妹的安危,怎能將这好不容易抓到的线索,平白送给,姑父已然心生怀疑的府衙?!”
    “姑父,乾承明制,因而在前明留都金陵设下锦衣卫所。”
    说到这里,贾璉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看向林如海道:
    “仪征距金陵不过数十里,且承担著京杭大运河,运河入江口的主要工作量,
    “仪征城內是否有锦衣卫驻扎?!”
    所谓:一招鲜吃遍天。
    在金陵藉助锦衣卫所之力,让甄家吃了一个大亏的贾璉,
    在无法信任仪征,乃至扬州府衙,扬州卫的情况之下,本能的想起了锦衣卫。
    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因此不用担心被人收买。
    而此刻端坐九五的正是,钦点林如海为前科探,钦赐其为两淮巡盐御史的当今圣上。
    贾璉相信,若是被当今圣上信任的林如海求援,锦衣卫必定谨慎以待,乃至全力相助。
    “有。”
    林如海闻言,点头开口:
    “仪征城乃两淮盐船驳船入江之地,的確有锦衣卫驻守,
    “不过,可惜的是,驻扎仪征的锦衣卫,未曾设下卫所。”
    被当今信任的林如海,清楚的知晓仪征有锦衣卫。
    但驻扎仪征的锦衣卫,都是隱藏在暗处,监察百官,以及盐务贪腐的暗卫。
    因其职责所限,除非对方主动现身,
    不然的话,哪怕是倍受今上信任的林如海有心求助,也无法找寻。
    “仪征城的锦衣卫是暗卫?
    “如此一来的话,仪征锦衣卫的確无法成为助力。”
    听完林如海的阐述,贾璉眉头微微皱起的道:
    “难不成,要前往金陵,找寻金陵锦衣卫帮助?”
    “不可!”
    贾璉话音刚落,林如海与马忠便齐齐开口制止道:
    “金陵乃甄家老巢,老爷前往太过危险了!”
    “贤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你刚刚以火器部件,削减了甄家的立足根基。”
    马忠话音未落,林如海亦是开口说道:
    “且在金陵城公开宣称,押运家贼贪墨所得返回京都,
    “在所有人的眼中,你此刻应当在前往京都的船只之上,”
    “此刻若前往金陵,甄家就没了顾忌,你的安全便缺乏保障。”
    为了预防甄家暴起伤人,贾璉必然不能前往。
    可若是贾璉不去金陵,换上一个亲卫前往金陵的话,哪怕亲卫携带有身份凭证,身为天子亲军的锦衣卫,又怎能信任区区亲卫?
    因此前往金陵求助锦衣卫的想法,只能暂时作罢。
    並且因为甄家恩隆被削已成板上钉钉之事,因此甄家此刻的注意力,绝对会集中在扬州府。
    若是平时,缉拿一两个威逼利诱两淮巡盐御史府內丫鬟,毒害御史正妻的歹人,
    不论是扬州府各大衙门,还是扬州卫所,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乃至予以助力。
    但是在金陵甄家的注意力聚焦之下,贾璉等人胆敢缉拿邱明、王志坚,甄家便会动用所有力量,將贾璉等人侵权行为无限放大。
    这也是林如海反驳马忠带人捉拿邱明、王志坚,审讯与其相关人员的根本原因。
    左思右想,皆不可行的贾璉,眉头紧皱思索对策之刻,
    年过六旬,却仍一副军士性情的马忠却已然忍不住道:
    “难不成,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我们找到的线索,就这样被甄家斩断不成?!”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听到马忠声音的贾璉,刚刚抬头,便看到身为事主的姑父林如海,面容之上竟无有一丝忧虑,
    当即,贾璉眉头舒展的扭头,看向马忠道:
    “马公勿急,没看到姑父已然智珠在握了吗?!”
    “倒不是智珠在握,而是经贤侄你提醒,我方才想到,我这两淮巡盐御史,还拥有著能够直达天听的职权。”
    接触到贾璉的视线,林如海温润一笑的道:
    “陛下对我还算信赖,若我尽述两淮困境,急需锦衣卫助力破局,陛下应当应允。”
    “果真是山穷水復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啊!”
    林如海话音落地,眉头紧皱思索对策的贾璉,微笑摇头开口:
    “璉倒是忘了,我等背后还有当今依靠,並非孤军奋战啊!”
    皇帝都是权力怪物,
    而此刻,日月同在,二圣临朝,
    哪怕端坐九五宝座的当今,孝义无双,
    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削弱自己那个,业已年迈,却端坐大明宫,紧紧抓住权力不放的父皇权柄。
    这是皇帝的本能,不为孝顺二字所偏移的本性。
    因此,若是当今陛下得知,其安插在两淮巡盐的林如海,要同身为太上死忠,为其搜刮钱財的甄家对上的话。
    別说身为当今陛下,首届天子门生,被其点为探郎的林如海,极得其信任了,
    哪怕是一个閒散棋子同甄家对上,为削减太上的权柄,当今陛下也会给予助力。
    满脸温润,和煦君子一般的林如海见贾璉语落,方才接言开口道:
    “通稟圣上的信鸽鸽笼,便在府衙,我现在立刻书写本奏,奏请陛下相助。”
    说著,林如海便带领贾璉与马忠,进入后衙书房,取来笔墨纸砚,抬起毛笔,吸饱墨水,
    在宣纸之上笔走龙蛇的书写了起来,虽说受纸张所限,林如海所书写的乃是蝇头小楷。
    但,身为才貌双绝的探郎,哪怕是蝇头小楷,都被林如海写的犹如艺术品。
    片刻而已,一篇声色並茂的奏请文章,便被林如海书写完毕。
    將裁剪成小块的纸张,放在书案上晾乾墨汁之际,
    林如海取来信鸽鸽笼,將写满蝇头小楷,此刻业已晾乾的宣纸塞进竹製信筒之內。
    “呼啦啦啦!”
    而后林如海双手一松,洁白无瑕,羽翼有力,
    在锦衣卫驯象所培育下,足可日行千里的信鸽,
    便双翅振动,翱翔天际。
    依照规矩,足足放飞了六只信鸽,林如海方才扭过头看向贾璉与马忠道:
    “仪征同京城约有两千余里,信鸽日行千里,两日可达,
    “若是顺利的话,四日之后,我等便能得到陛下的回覆。”
    ……
    ……
    时光荏苒,转瞬两日便悄然流逝。
    两日间,被林如海放飞六只信鸽,损失四只,
    最终只有两只信鸽,循著巢穴的方向,飞入了京城锦衣卫,驯象所信鸽巢內。
    “兰台寺大夫,两淮巡盐御史之信鸽归巢!”
    “速速稟报陛下!”
    三班倒,二十四小时,监察鸽巢的驯象所力士,立刻向上稟报,
    因事关拥有直接通稟陛下之权柄的两淮巡盐御史,这两只信鸽的归巢,甚至惊动了驯象所千户。
    身著飞鱼服的驯象所千户牛大人,立刻蜡封密信,放入托盘,亲自带人,入宫面圣。
    三炷香后,
    驯象所千户,带著林如海的密信,抵达皇宫理政殿,
    將密信交给门外侍候的小黄门,告知此乃两淮巡盐御史密信之后,驯象所千户,便笔直站立静静等候。
    接过密信的小黄门,脚步轻盈的步入大殿,恭敬的將密信交给了当今陛下,潜邸大太监,此刻的六宫都太监夏守忠。
    批阅奏章的当今陛下,恰好休歇,见此情景,看向夏守忠询问开口:
    “守忠何事?”
    满脸柔和的夏守忠,微笑走近,將两分以蜡密封,证明无人动过的密信呈献当今道:
    “陛下,驯象所牛千户送来了探郎的密信。”
    “是如海啊!”
    听到探郎三字,当今陛下便想起了自己继任大宝,开恩科,所钦点的探郎,
    嘴角浮现出一抹温和笑意的当今陛下,示意夏守忠打开蜡封的道:
    “朕记得如海前往两淮巡盐,已然半月了。
    “半月时间,才给朕送来信笺,想必是遇到难处了吧?!”
    “两淮巡盐,困难重重,四年间已有七名巡盐御史落马。”
    內宫太监,最善察言观色,
    从小伺候当今皇帝的夏守忠,更是將其脾性摸了个九成,见陛下面色温和,嘴角含笑,当即便恭声的称讚起了林如海:
    “探郎半月方才来信,已然是能为之士了。”
    “你这老狗也会夸人了?”
    “奴婢愚鲁不会夸人,奴婢只会说实话。”
    “你啊你啊!”
    笑骂了两声之后,当今皇帝自夏守忠的手中,接过了去除蜡封的信笺。
    看著信笺之上赏心悦目的蝇头小楷,皇帝的面上顿时復现出了享受之色。
    但是,很快的皇帝脸上的表情,就阴沉了下来。
    接著,夏守忠便看到,面色冰冷的陛下冷声道:
    “拒绝同尔等同流合污,便胆敢痛下辣手,毒害朕钦赐的两淮巡盐御史正妻,甄家太过放肆了!”
玄幻魔法相关阅读More+

活人深处

穿黄衣的阿肥

玄鉴仙族

季越人

万世之名

古羲

守序暴君

不在意中人

大道之上

宅猪

提前登陆五百年,我靠挖宝成神

最终永恒
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