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又要到了。</p><p> 满大街的节日气息,商场里放着欢快的《jglebells》背景音乐。橱窗上商场里都布满了各种圣诞元素,这些西方的节日总是能让大家拥有更好的理由进行玩乐。</p><p> 林靖沅在客厅放置了一颗巨大的圣诞树,树下面摆放整齐的礼物,墙壁和角落里也布置了气球和小鹿彩灯。</p><p> 卧室的大床上,是玫瑰花瓣摆出了一个爱心的图案。</p><p> 他没有什么朋友,屋子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布置的,从早晨忙到了傍晚。</p><p> 贺鸣说他今天会回来,他要给他一个惊喜,他们会和好,会像从前一样,在那张布置好的大床上酣畅淋漓,他被操得双腿发软,就算是哭着求饶也没用。</p><p> rrychristas,他的贺鸣先生。</p><p> 今晚,他会满足他的一切要求。</p><p> 其余的事,以后再说吧。</p><p> 他不愿再继续想那些让他不开心的事,把目光都放在刚送到的情趣内衣上。</p><p> 大意了……订购的时候忘记筛选一下性别,这一箱子的情趣内衣内裤,竟然全部都是粉色的。</p><p>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这个脸穿成这副模样。最后还是选了一个最保守的粉红色项圈以及一个可爱的兔子耳朵。</p><p> 装扮完毕,清洗好了身体。他开始做饭,算算时间,贺鸣也应该快回来了。</p><p> 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国了,虽然有家政阿姨的照顾,但是他还是学会了一手好厨艺。跟贺鸣在一起后,大多数的时候也是他在做饭,所以对于自己的厨艺,他还是挺有自信的。</p><p> 牛排,红酒,香煎大虾,烤奶油布丁,烛光晚餐。</p><p> 准备的差不多了之后,客厅终于传来了动静。慌乱中,林靖沅理了理头上的兔子耳朵,确认没有乱掉,才走出了厨房。</p><p> 林靖沅笑容忽然僵在脸上。</p><p> 来的人不止一个……</p><p> 在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眉眼五官是他从没有过柔美清秀。</p><p> “先生,您没说还有其他的奴在啊。”那个男孩子率先说了话。</p><p> 从林靖沅这身扮相,不难看出来他的身份。</p><p>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条件还不错,男孩颇有点勉强的说道:“一起……也不是不行……”</p><p> 贺鸣没搭理他,倒是开始从由上至下的打量着林靖沅,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岁数了,还玩这种……呵呵,粉红色的……”</p><p> 他呆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觉着视线有些模糊,感觉就像一盆凉水浇到他的头上,冰凉无比。</p><p> 面前的两个人,越来越看不清楚。</p><p> 贺鸣的笑,就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嘲笑他的死皮赖脸。</p><p> 他没那么不堪。</p><p> “你们玩吧,我这就走。”林靖沅的嗓音哑的不像话,拼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用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逃离了这间屋子,他不能在待在这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喘不过气来。</p><p> 走进了电梯,他眼前猛地一黑,脚下险些站不稳。旁边女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先生,你还好吧?”</p><p> “没事。”</p><p> “需要我帮你吗?”</p><p> 林靖沅摇了摇头,他还不用悲惨到需要陌生人的同情。</p><p> =======================================</p><p> 林靖沅把车开得飞快,没过多久,就到了郊区的一栋别墅里。</p><p> 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一套房子,平时很少过来,他总觉着这里冷冰冰的,像停尸间。</p><p> 可是今天却格外喜欢这种阴冷的气氛。</p><p> 现在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做什么?</p><p> 是不是躺在他布置好的床上,享受着美好的平安夜?</p><p> 那么他呢?他太好笑了……哈哈……像个小丑一样。</p><p> 为什么会这样?</p><p> 究竟是他哪里做的不好?</p><p> 贺鸣曾经说过,他又老又丑。</p><p> 是因为这样吗?</p><p> 又老又丑又老又丑又老又丑又老又丑……这四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他当时说这句话的语气动作,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凌迟的刀,剜在他身上。</p><p> 是不是只要他开刀,做了整容手术,贺鸣就不会找别人了,他就不会不要他了?</p><p> 对,一定是这样。</p><p> 刀……</p><p> 刀呢?</p><p> 刀在哪里?</p><p> 这里不经常住人,但是厨房里的厨具还是一应俱全,他鬼使神差的从刀架上找到了一把水果刀。</p><p> 拿起刀柄,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上狠狠一划。</p><p> 鲜血流了出来,鲜红的,慢慢的第一滴一滴的从皮肤上渗出。流到了地板上,空气中氤氲了浓重的血腥味。</p><p> 他又割了一刀,渐渐地,脸上的疼痛慢慢代替了心脏上撕裂般的痛苦。</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