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助手？你来当我的助手吧。”</p><p> “不行，我有其他事情要做。”况且她什么都不懂，比起不懂医学的她，向成林更靠谱。</p><p> “切，小气。”</p><p> 席洛的检查是在一周后,他告诉路曦，鲛人血液里的残留物，跟他预想中一模一样。</p><p> 路曦感觉一切都在朝越来越好的方向前进,顺利得不像话，“系统，我是不是快完成任务了。”</p><p> 只要鲛人的眼睛治好,姬秋湖就会不遗余力将他送上那个位置，路曦相信她有这个能力。</p><p> “很抱歉,宿主，我不能告诉你。”</p><p> 系统的回答还是那么一成不变,路曦却不恼,“希望你的下一任宿主，脾气跟我一样好。”</p><p> 系统：“……”</p><p> 路曦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想到不久之后可能就要分别,心里忽然升起一些惆怅。</p><p> 她其实不适合做这份工作，总是很容易投入太多的情感，虽然以往都完成得很好,但还是太累了。路曦没有跟她的好友穆弄说实话,她想辞职除了享受生活之外，也是想逃离这份工作，她总是认真对待每一个世界,被消耗太多精力了。</p><p> “系统，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路曦说道,“这次,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了。”</p><p> “宿主，你必须辞职吗？”</p><p> “嗯。”</p><p> “我跟上级沟通过了，你是很好的员工,如果你留下，以后可以给你更多的权利。”</p><p> 路曦听着系统的挽留，还以为它是没有感情的，看来这么多年的相处没有白费。</p><p> “谢谢，你是个好系统。”</p><p> “那你还辞职吗？”</p><p> “嗯。”</p><p> 系统：“……”</p><p> 北市的冬天很冷，大街上都是厚厚的大雪，虽然说路曦这幅身体不怕冷，但为了避免被人当成异类，她还是把自己裹成了粽子。</p><p> 北市第一高中，高三班学生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除了那些特殊的妖族学生。</p><p> 墙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把路曦吓了一跳，路曦看着不远处的校门口，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要不是这间高中是元氏开的，他这么鲁莽的举动被监控拍下，肯定被老师抓住惩罚。</p><p> “路曦小姐。”鲛人站在她面前。</p><p> “放学了，我来接你。”</p><p> 平时都是晴雨来接的，但是今天她有事，结果路曦还没走到门口，人就冒出来了。</p><p> 好在周围没有人看到，不然……</p><p> 最近鲛人似乎又长高了，路曦这么近看着他的时候，要很努力仰头，脖子都酸了。</p><p> 她不动声色后退两步。</p><p> “今天，眼睛感觉怎么样？”</p><p> 席洛给了他们很大惊喜，他跟元慕、向成林沟通制定的治疗方案，真的让鲛人多年看不见东西的眼睛开始好转了，从一开始的漆黑一片，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已经能看见一些虚影了。</p><p> 在鲛人的眼中，他看不清少女的样子，只有一团鲜艳的红色，如果不是她在说话，根本看不出是一个人，“路曦小姐……今天穿红色？”</p><p> “嗯，一件红色的棉袄。”</p><p> 他微微歪了歪头，伸手摸上她的脑袋，上面扎了一个蝴蝶结，路曦问他，“什么颜色？”</p><p> “……紫色。”他道。</p><p> 路曦摇摇头，“是蓝色。”</p><p> 他皱眉，“再问一遍。”</p><p> “嗯？”</p><p> “再问一遍。”</p><p> 路曦看着他固执的模样，“我鞋子什么颜色？”</p><p> 她鞋子上面沾了一些雪沫。</p><p> “白色。”</p><p> “嗯你答对了。”不，鞋子是鹅黄色。</p><p> 他的眉梢舒展开来，“说对了，有奖励吗？”</p><p> 路曦倒没想过他会索要奖励，像个小孩子，她失笑着摇了摇头，“你想要什么奖励。”</p><p> 他陷入半分钟没动静的状态，路曦知道他在考虑要什么奖励，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p><p> “要不散步回去？”路曦建议，这算奖励吧。</p><p> 下雪的道路并不好走，有些地方结冰了，容易打滑，路曦没走几步就差点摔倒，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扶住她，她才不至于摔倒，“谢谢。”</p><p> 鲛人将她扶好，但没有再松开她的手，他们住处离高中不算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院子门口，他觉得太快了，或许他们该搬远一点。</p><p> 路曦抖掉身上的雪进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一条陌生人的短信，愣了一下。</p><p> “怎么了？”鲛人发现她的异常。</p><p> “没事，垃圾短信。”</p><p> 不，这不是垃圾短信，是威胁短信。</p><p> 路曦就知道不可能一切都这么顺利，比如这条陌生的短信，散发着很不友好的讯息。</p><p> 第二天，路曦避开鲛人，去了短信上说的地方，但是去之前她跟姬秋湖打了个招呼。</p><p> “路曦，好久不见。”</p><p> 路曦在路上猜想过威胁她的人，不过见到元灵</p> ', ' ')('\n <p>灵的时候，还是稍微感到有些意外。</p><p> “没想到是你。”</p><p>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元灵灵转动着手里的杯子，这家高级餐厅估计被清场了，现在除了她们没有任何人，“路曦，你们瞒得很辛苦吧，没想到森哥哥眼睛看不见，都能瞒这么久。”</p><p> “我想你误会了，他眼睛没问题。</p><p> “没问题？”她笑了，“那你为什么会来？”</p><p> “我只是想看看谁在威胁他。”</p><p> 元灵灵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嗓音不由自主拔高，“路曦，我手里可有很多证据。”</p><p> 要不是有证据，她也不敢说出来。</p><p> “这些证据我搜集了很久，绝对不可能出错，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你知道后果吗？”</p><p> “路曦，你想清楚了再说话。”</p><p> 路曦沉默了，她在认真审视这件事情，虽然鲛人的眼睛状态已经好转，可他现在模糊的视力，如果真有人测试，肯定还是会发现问题。他眼睛看不见这件事只要曝光出去，对竞选继承人有多不利可想而知，没有人希望一个瞎子成为家主。</p><p> 眼前的少女时机抓得挺狠的，席洛说过，鲛人的恢复速度很快，估计只需要不到三个月就能完全好了，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p><p> 元灵灵一直在观察路曦，恰巧看出她目光的闪烁，元灵灵重新坐回椅子上，“不过，我也不想害森哥哥的，如果他跟我在一起，我就不公开这些资料了，这个家主之位我让给他都行。”</p><p> 路曦诧异，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元灵灵根本不是想威胁鲛人，她只是恋爱脑犯了。</p><p> “所以呢，你打算做什么。”</p><p> “路曦，我想你离开北市。”</p><p> 元灵灵早就看不惯路曦了，她到底以什么身份总是粘着她的森哥哥，还住在一起。</p><p> “只要你离开北市，我就不会曝光这些资料。”元灵灵趾高气扬，一副宽容的模样道。</p><p> 她到底不过只是个小女孩，再怎么嫉妒心强，想出来的手段，就好像在过家家似的。离开北市，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亏她想得出来。</p><p> 见路曦没说话，元灵灵以为她不肯答应，继续威胁道：“你别想不答应，如果……”</p><p> “好。”路曦道，“我答应你。”</p><p> “什……哦，你答应了？”</p><p> 路曦答应得这么爽快，反倒让元灵灵不太相信了，她原本以为对方会死缠烂打，毕竟森哥哥除了眼睛看不见，力量还是很强大的。</p><p> 妖族对力量有种刻在血脉里的尊崇。</p><p> 她狐疑的目光落在路曦身上，开始猜测她是不是撒谎，或者带了录音工具，跟电视上演的那样，把自己威胁她的话录给森哥哥听。</p><p> 路曦没有骗她，但离开并不是不回来了，她只是暂时离开，等到鲛人眼睛彻底恢复，到时候这个威胁就不成立了，她也可以回来了。</p><p>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p><p> “你希望呢。”路曦似笑非笑。</p><p> “今天……不，给你收拾行李，最迟明天。”</p><p> 路曦：“……”</p><p> 从餐厅里出来，路曦开始思考怎么跟鲛人说这件事，他肯定不会让她离开的。</p><p> 所以，要怎么把他哄好呢？</p><p> “危险，警告宿主，警告宿主，危险——”</p><p> 脑海里忽然响起系统的提示，路曦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重击，这次重击怎能说呢，路曦感觉可能可能糟糕了。</p><p> 因为她听见头骨裂开的声音，在脑袋开了一个洞之后，她的意识一下子变模糊了，狠狠倒在地上，灵魂从裂缝中一丝丝拉扯泄露出来。</p><p> “是……谁……”她努力想撑起来。</p><p> 但这次重击，直接砸在她的肩上，一条手臂直接碎掉了，碎片飞溅砸落在路曦眼前，这种看着自己碎掉的感觉很不好，路曦努力挣扎想要翻身，至少看看是谁干的，是谁要杀她……</p><p> “警告，宿主寄体正在遭受破坏，警告——”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不断重复。</p><p> “永别了，小助手。”</p><p> 最后一击，路曦完全失去意识。</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