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轰”的一声，路曦理智炸了。</p><p> 他不再继续得寸进尺，可是刚才的举动已经让路曦几乎石化，被舔过的手烫得不像话。</p><p> “路曦小姐需要纸巾吗？”</p><p> 路曦：“……”现在问她还有什么用。</p><p> “阿森特，刚刚……”她表情略显坚硬。</p><p> “不可以吗？我喜欢路曦小姐，路曦小姐也喜欢我。”他似乎认为刚才的举动是正常的。</p><p> “只有很亲密的人会这样。”</p><p> “那我就当路曦小姐亲密的人。”鲛人坚定地看着她，那双银蓝色的眼眸只映出她一个人。</p><p> 休养了一个星期后，路曦已经没有半点虚弱了，不过她的肤色，还是会给人苍白的错觉。</p><p> 路曦见到元慕也是在一周后，他是跟席洛一起来的，四十年过去了，元慕还是跟以前一样，但席洛却变了，他不再是少年的模样，长高了，但还保持着年轻人的模样，这让路曦有点意外。</p><p> “他说你醒来了，我还不信。”元慕目光激动，看到她真的没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p><p> 路曦没有他那么激动，因为对她来说，他们不久前才见过面，“嗯，醒来一周了。”</p><p>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p><p> 她摇摇头，“没有。”</p><p> 席洛站在旁边，他没有说话，但目光一直粘在她脸上，他是第一次面对路曦真正的身体。</p><p> 他们认识的时候，她就是假的身体。</p><p> “席洛，好久不见。”路曦朝他笑道。</p><p> 他点点头，眼角微微酸涩。</p><p> 当年路曦突然被偷猎者报复，他受到的打击不比鲛人小，一度自责是自己害死路曦。</p><p> “……你这家伙，够贪睡的。”</p><p> 路曦浅笑，她看出他快哭了。</p><p> “抱歉，我回来晚了。”</p><p> 元慕说道：“当年你出事后，那只鲛人差点把蝶族的候选人杀了，后来夫人出面阻止，调查清楚真相，伤害你的偷猎者已经被送去投胎了。”</p><p> 这场意外太突然了，元灵灵又是最后一个见路曦的人，她没想过路曦会死，她只是想跟森哥哥在一起而已，出了那件事后，她沉寂了一段时间，主动放弃争夺继承人的资格离开北市了。</p><p> “那些事情，不想提了。”元慕将一份资料放到路曦面前，挑眉说道，“拿着，你想看的吧？”</p><p> “这是什么？”路曦不解地问。</p><p> “那只鲛人的身体状况。”</p><p> 路曦诧异，她确实想顺便向他了解一下鲛人现在的状况来着，没想到他都带资料来了，元慕果然了解她，过来探望还不忘把资料拿来……</p><p> 她拿起那份资料翻看，在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停下来了，元慕也看着那一页上面。</p><p> “双重人格的情况，大脑已经不可逆了，大概率会维持一辈子。”元慕说道，“不过他的情况还不算遭，两个人格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p><p> “永远都变不回去了？”</p><p> “理论上是这样。”</p><p> 路曦脑中浮现出跟两人相处的时光，她想象不到如果让她选一个消灭掉要怎么抉择。</p><p> “没关系，就这样吧。”</p><p> 秋风很凉爽,花园里的草地上满是金色的落叶，路曦特地让人先不要扫去的，她屈膝坐在软绵绵的落叶上,腿上枕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p><p> 鲛人睡得很沉，他似乎很疲惫，眼周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呼吸却浅得几乎听不见。</p><p> 他之前出格的举动，让路曦最近面对他时总会有种怪异的不自然,但是就在几个小时前，满身倦意的他身上带着露水从外面回来,路曦知道他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却执意陪她吃早餐。</p><p> “我吃饱了，你快去休息吧。”</p><p> “我不困。”他仍然不打算离开。</p><p> “不,你累了,需要休息。”路曦有点生气了，不只是他担心她，她也会担心他的。</p><p> 他紧抿着唇,看着路曦,“……有件事情，要离开北市三天，我想再多看看路曦小姐。”</p><p> “但是你现在需要休息。”</p><p> 他沉默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p><p> 路曦不管他了，直接从楼上下来,谁知道他也跟着下来,跟在她身后在花园里转了一圈，直到太阳彻底升起来，草地上的露水蒸发了。</p><p> “阿森特,别再跟着我了。”</p><p> 路曦回过头，鲛人就站在一米外，比起刚回来的时候，他脸色好像又多了些苍白。</p><p> 他固执地看着她，被这双眼睛看着的时候，让人有种做了什么坏事良心不安的感觉。</p><p> 路曦叹了一口气，“你过来。”</p><p> 她走到满是金黄色落叶的大树下，屈膝坐下来，叶子上的水汽已经被阳光蒸发了，像软软的坐垫，一些暖阳从叶缝中洒下落在她的白裙上。</p><p> 元森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把手放在腿上，她抬头道：“躺在这里睡会儿，好吗？”</p><p> 元森唇线抿紧，他的脊背挺直僵硬，却没有动作，路曦以</p> ', ' ')('\n <p>为他不愿意，但是在她动了一下之后，他忽然伸手制止她的动作，“……好。”</p><p> 秋风微微带着凉意，而被太阳照射过后，落在身上很舒服，树下的路曦靠在树干上，鲛人枕着她的腿，他闭着眼睛，总算愿意睡了。</p><p> 路曦本来也打算靠着树干睡会儿，但她大概昨晚休息得太好了，闭眼也没有困意。</p><p> 到后来，索性睁开眼看他。</p><p> 他真的长大了，不是小孩也不是少年了，棱角的线条变得更分明，却还带着鲛人与生俱来妖孽和侵略感，传说，看过鲛人的船只都沉了。</p><p> 他似乎很累，睡得很沉，但是中途似乎又做了噩梦，眉心紧皱在一起，她轻轻抚平。</p><p> 路曦想到鲛人对她的心意，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当初他说喜欢她，她还不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又过了四十年，她不能不相信……</p><p> 但是她待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有限。</p><p> ……</p><p> 这天晚上，他们吃的是西餐，因为心情不太好，路曦喝了点小酒，微醺的视线变得模糊。</p><p> 晚上，他们吃的是西餐，因为心情不太好，路曦喝了点小酒，微醺的视线变得模糊。</p><p> “路曦小姐，你醉了。”</p><p> “我上个厕所。”路曦站起来，但她没站稳，快要摔倒的时候被人扶住，触电般躲开。</p><p> 大概是她的动作太突兀，被推开的人愣住了，站在原地，路曦的酒也醒了一半。</p><p> “……路曦小姐讨厌我了吗。”</p><p> 路曦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双银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她，氤氲着她不敢直视的情感。</p><p> “阿森特，我想跟你说清楚。”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胸前的白色衬衫扣子，“我喜欢你，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只是……”</p><p> “只是什么？”他打断她。</p><p> 路曦明确知道他是哪个人格，这个人格总是很乖巧，她给他洗掉身上血迹的时候，教他辨认折纸颜色的时候，他都是安静地任由摆弄。</p><p> 但是这一次，他的眼神只有侵略性，银蓝色的眸子就像沉入深海的水，染成了黑色。</p><p> “……只是……”她依旧没能说出来，因为紧接着，她的嘴被他用唇堵住了，没有任何挑逗的行为，纯粹为了不让她说出那些不想听的话。</p><p> “我等了四十年，路曦小姐。”他的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很轻很轻，却透露出深深的无力。</p><p> 就算是施舍也好，他不想再等了。</p><p> 路曦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卑微的样子，为什么他会对她产生这种感情，是她的引导出错了吗，还是她太过自以为是，没有保持足够的距离。</p><p> 今天的局面，算是自食恶果吧。</p><p> “我累了，想去休息。”路曦推开他。</p><p> 她的动作没有很用力，但他像是被什么很重的力量推开，身体没来由地晃了一下</p><p> 路曦不敢看他的表情，咬了咬牙转身上楼，她不能回应他，那太自私了，一旦她回应，将来他等的就不只是四十年了，可能是一辈子。</p><p> 就算当个坏人，她也不能害他。</p><p> 鲛人离开北市办事，在他离开的这三天里，路曦过得不算太好，吃睡都很不安稳，那天鲛人脆弱的模样，不停在脑海里回放，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太狠心了，怎么说他都等了她四十年。</p><p> 或许她应该更耐心一些。</p><p> 路曦沉思的时候，门把忽然传来拧动的声音，她房间是反锁的，除非用钥匙开门。</p><p> 是谁？</p><p> 路曦警惕起来，身体做出随时反击的准备，直到月光逐渐明朗，那道身影走到床边。</p><p> “阿森特？”她没想到他回来了。</p><p> 鲛人似乎喝了酒，身上带着酒气，狭长的眼眸染上微醺，最上面两粒扣子解开了，他在床边坐下，眼眸眯了眯努力聚焦，看清她的模样。</p><p> “你喝酒了？”她没想到他会醉得这么厉害，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个不能喝酒的少年。</p><p> 路曦翻身想爬起来，却被他反剪住手腕按在床头，他低下头颅，用薄唇堵住她的嘴。</p><p> “阿森……唔……”她的张嘴只是让他的舌趁机闯入，鲛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魅惑气息，路曦身体变得放松，被引诱着享受他的亲吻。</p><p> 直到她被吻得浑身发软他才抬起头来，指尖描绘着她的唇，“路曦小姐，你知道吗……”</p><p> “雌性鲛人是没有欲望的，所以雄性身上会散发一种特殊的气息，来引诱雌性繁殖。”</p><p> “路曦小姐，我不想再等了……”</p><p>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不想再给机会她拒绝，陌生的酥麻感让路曦身体软得不像话，她是喜欢他的吗，大概是喜欢的吧，至少在他吻她的时候，她不觉得讨厌，也不再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p><p> “阿森特……”她微微喘息着。</p><p> “我试过了，我做不到，我离不开你，就算只有一次，路曦小姐，就算只有一次也好……”</p><p> 路曦震惊了，他到底在说什么，试图抬起软绵绵的手，但他却</p> ', ' ')('\n <p>按得死死的不让她动。</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