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n\t入口尝到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那名研究员这才意识到,那上面滴下来的不是水,而是血液。<br />\n他立刻往后退,和那个正在滴水的地方拉开距离。<br />\n异样的状态当即引起了周边同伴的注意,他的同伴问他道:“怎么了?”<br />\n他一边用手背擦拭自己的嘴巴,一边道:“那上面滴下来的是血。”<br />\n血液滴落的速度很快,它的正下方没过多久便汇集成了小洼,那小洼的颜色是深沉的暗红色。<br />\n秦霄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张纸巾,他走到那洼血液的边上,用纸巾吸收那里的血液。<br />\n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为了保证每个人都能活下来,他们每个人每次只能分到一点点食物。<br />\n几盏亮着的灯虽然依旧在工作着,但明显越来越暗了起来。<br />\n他们一直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很难想象这里如果变得一片漆黑会是什么样子。<br />\n唯一能够对外通讯的工具,每天都在尝试着,却依旧音信全无。<br />\n一次又一次的盲音磨灭了他们的耐心,摧毁了他们等待救援的信心。<br />\n他们不知道自己还需要等待多久,更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状况。<br />\n秦霄把被鲜血浸湿的纸张对准灯光,细细看去。<br />\n血液的成色暗沉,明显是已经酝酿了一段时间的血液。<br />\n但为什么这些血液会在这个时候从天花板露下来?<br />\n研究院安全仓的安全系数是毋庸置疑的,它足以支撑很长时间,从天花板滴落的血液并不是一个好兆头。<br />\n正靠着墙面的莫湘录从地上站起来,他缓步走到正在滴水的正下方,接着抬头往上看。<br />\n那地方有蜘网状的裂纹从一个点往外延伸,蛛网状的中心,有一个硬币大小的口。<br />\n莫湘录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下一刻,他对秦霄道:“有没有能移动的灯?借我用一下。”<br />\n闻言,秦霄左右观察了一会儿,最后从右侧墙面上,拆下来一个还亮着的灯,递给莫湘录。<br />\n递到莫湘录手上之后,他拿着灯,对准蛛网状中心的口。<br />\n那是一颗大睁着的眼珠子。<br />\n莫湘录的心脏猛地停跳了一拍,他紧盯着那个睁大着的眼珠子,没想到,那眼珠子竟然眨了眨眼睛……<br />\n周边几个距离莫湘录极近的家伙们,也纷纷抬头看过去。<br />\n他们几人其中也包括最初那个伸着脖子喝血的研究员。<br />\n在看到这么一颗还在瞎动的眼珠子以后,他立刻扭头呕吐了起来。<br />\n然而胃里并没有什么东西,所以他只能吐出点酸水出来。<br />\n莫湘录盯着那颗眼珠子,那东西好像想要极力进到这里面,眼球都快凸了进来,样貌可怖,给人一种强烈的精神污染。<br />\n不少人只看上一眼就赶忙收回视线,纷纷离那玩意远远的。<br />\n莫湘录是进过黑洞的哨兵,或大或小的场面都见过一些,他启唇小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br />\n谁知这个时候,那东西突然发出了诡异的笑声,笑声回荡在整个安全仓里,让人寒毛直竖。<br />\n“桀桀桀……桀桀桀…”<br />\n所有人的心头都因此压抑了下来,虽然他们知道那东西并不会从那狭窄的小孔里钻进来,但那久久回荡的诡异笑声,依旧让人们感到强烈的不安。<br />\n秦霄一把拽过莫湘录手中的灯,又轻轻踹了莫湘录一脚,有气无力道:“别看了。”<br />\n…………<br />\n天色阴沉,豆大的玉珠毫无预兆地落下来。<br />\n淅淅沥沥的雨,伴随着几声雷鸣一起出现。<br />\n村门们纷纷注视着一身红衣的伏璇玑,他们就那样注视着,每个人的眼神仿佛要把伏璇玑活生生吞了似的。<br />\n他们无声地注视着,像是一个又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br />\n“该死的是你!你怎么没死?!”肥胖的女人大吼着,咆哮着。<br />\n雨水打湿了村名们的脸面,他们在雨中注视着伏璇玑一个人。<br />\n在伏璇玑的视线中,所有人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他们从上往下低头注视着伏璇玑,他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像是黑夜中注视着猎物的猛兽,似乎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就会被生吞活剥了一般。<br />\n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蟒蛇缠住了脖子,蟒蛇的身体蜷缩上来,纠缠住伏璇玑,再缓缓收紧。<br />\n“伏璇玑。”闫笙将一只手搭在伏璇玑的肩膀上,他发现伏璇玑的状态很不对,像是丢了魂一般,和当时被女鬼附身的状态别无二致。<br />\n伏璇玑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那些口中叫嚣着要杀死他的村名们全都变成了一只又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他们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他们把伏璇玑围在中央,静静地观察着猎物的所有反应。<br />\n他们就像是抓到老鼠的猫,老鼠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然而好奇的猫总喜欢将老鼠当作玩具,把玩尽兴后再杀死它。<br />\n这种感觉异常的窒息,伏璇玑的脑袋有些空洞地发懵。<br />\n这时,耳边有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br />\n那声音很年轻,是18、19风华正茂的年纪。<br />\n“他们就是这样,明知道这么对我,我就会死掉,但没有人停下来。”<br />\n“他们日复一日地折磨我,直到我死,那些人也没有流下一滴悔恨的眼泪。”<br />\n“他们只会想‘又没有能够发泄的对象了’‘下一个不要是我的孩子’,没有人可怜我,也没有人会可怜你。”\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