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打电话说的？”<br />\n“嗯。”<br />\n“行，我吃完就回去。”<br />\n＊<br />\n宋渠给徐司前检查时，非常惊讶。<br />\n这个第二人格，竟然又回来了？明明他之前检查的结果不是这样：“你是怎么回来的？”<br />\n徐司前不答反问：“我到底是不是徐司前？”<br />\n宋渠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岔开话题道：“你干嘛突然问这种奇怪问题？”<br />\n徐司前一把拎住宋渠的衣领，恶狠狠道：“我为什么会出现，你最清楚，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揍你。”<br />\n宋渠记得，这重人格不稳定，他在他手上吃过不少苦头。他怕他发疯，只好说实话：“你是他情绪极度低落时，本能抵抗，分裂出的人格。”<br />\n“他经历过什么事？”徐司前问。<br />\n宋渠说：“具体我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br />\n“你和他在哪里认识的？”<br />\n“滇城。”宋渠说。<br />\n滇城？又是滇城，之前那两份快递都来自滇城。老古板一堆秘密藏着掖着。<br />\n“我怎么才能拥有他的记忆？”徐司前追问。<br />\n宋渠想了想说：“那只有你们变成同一个人才能实现。”<br />\n＊<br />\n宋渠走后，徐司前在家中一顿翻找。<br />\n书房、卧室、客厅全部搜寻一遍，他没有找到任何证明他不是徐司前的资料，只找到一张素描画。<br />\n画中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大眼睛、宽鼻梁，嘴唇很厚，满脸横肉。<br />\n徐司前有个习惯，他会在画画结束后标注时间。<br />\n这幅画是最近画的。<br />\n那这个人又是谁？<br />\n一堆问题困扰着他……<br />\n他想到手机里存储的那串归属地为滇城的号码。<br />\n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br />\n他正要出门，对方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晚上九点，红叶渡口见，我在南城。”<br />\n第83章<br />\n83. \n\t\t\t', '\t')('\n明叔那里一直审不出结果。<br />\n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没有找到，那个舍哥，得尽快找到才行。<br />\n通过对几个嫌疑人的提审，他们确定了舍哥的车牌号。<br />\n搜寻天眼系统后，驻守在交警大队的警员，终于传回好消息：“凌队，车找到了。”<br />\n凌霜不敢耽误，随即带人奔赴现场，为掩人耳目，他们照旧着便衣出任务。<br />\n那辆s开头的车停在路边，车主正在躺在驾驶室睡午觉。<br />\n透过车窗玻璃往里观察，车里只有他一个人。<br />\n暂时没有看到特别的管制刀具和枪械。<br />\n男人穿着厚重的棉服，不排除有身藏着危险物的可能。<br />\n不能轻举妄动。<br />\n“咚咚。”凌霜佯装路上敲响车窗——<br />\n睡梦中的男人，渐渐清醒过来。<br />\n他瞧见窗外站着个明眸善睐的美人，咂了咂嘴，将车窗摇下来，笑着问：“您有事？”<br />\n凌霜佯装歉意道：“师傅，不好意思，我刮到你车了，你方便下来看看吗？聊一下，需要偿你多少钱？”<br />\n凌霜说话声温柔，长相又养眼，男人丝毫没把她和警察联系起来。<br />\n他打开车门，松了松眉毛，从车上跳下来，正准备往车尾走——<br />\n凌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钳住肩膀，将他死死摁在车门上。<br />\n她力气大，动作利落，男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再回神，已经被她控制住。<br />\n先前的温声细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高喝：“警察！别动！”<br />\n“警……警察？”男人直接呆住。<br />\n凌霜示意一旁的同事，对男人进行搜身，确定他身上没带枪支和管制刀具，才略放松下来，但摁在他肩上的手没有撤离。<br />\n“警察同志，我什么也没干啊。”男人脸贴在车窗上，极力争辩。<br />\n凌霜问：“舍哥是你吗？”<br />\n男人喊着：“不……不是，我叫孙岱扬，不是舍哥，你们找错人了，真找错人了，我的身份证在口袋里，不信的话，你们掏出来看看。”<br />\n男人没说谎，确实叫孙岱扬。<br />\n凌霜把照片发给所里的同事，他们和陈海确认过，孙岱扬确实不是舍哥。<br />\n“车哪里来的？”凌霜松开他问。<br />\n“这……这不是我的车，是别人的车，别人让我开过来的。”<br />\n孙岱扬不敢怠慢，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说给凌霜听。<br />\n大前天晚上，有人给了他500块钱，让他帮忙把车开到柳树居。 \n\t\t\t', '\t')('\n谁知到达目的地后，那人给过钱，竟下车走人：“钱给你，车送给你了。”<br />\n“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你就没想过他不是好人？”<br />\n“他又给我钱，又给我车，怎么可能是坏人？”<br />\n凌霜拧眉问：“他和你在哪碰的面？”<br />\n孙岱扬报了一串地址，他们摸排过去，发现那一带没有摄像头，人烟稀少。<br />\n没人知道那个舍哥到底躲去了哪里。<br />\n凌霜带着画像师，又去了一趟看守所。<br />\n提审嫌疑人需要办理严格的手续，凌霜手机不能带进去，她给赵小光打了个电话，进去提审陈海。<br />\n出事以后，舍哥的电话已经联系不上了。<br />\n舍哥的行踪很隐蔽，除却厂区，陈海没在别的地方见过舍哥。<br />\n凌霜只能通过陈海的描述，大概还原出舍哥的长相。<br />\n陈海等画像师画完，又觉得不像。<br />\n为保信息准确，凌霜又提审了别的嫌疑人。<br />\n一张画像渐渐出现在纸上。<br />\n＊<br />\n徐司前收到短信后，第一时间给凌霜打去电话，没人接听，他只好驱车去队里。<br />\n赵小光见到他，喊了声：“徐哥。”<br />\n“凌霜呢？”徐司前问。<br />\n“老大在看守所找陈海，还没回来。”<br />\n徐司前看过手表，快到晚饭时间了，他出去买了晚饭，坐在凌霜工位上等她。<br />\n不一会儿，秦萧从外面进来，身着白大褂，面容清俊。<br />\n徐司前拨弄着桌上的小摆件，掀了掀眉毛说：“找凌霜的话，得排队。”<br />\n“我不找凌霜，找你。”秦萧眼里没什么情绪。<br />\n赵小光愣了有十几秒钟，秦萧找徐司前能有什么事？总不能是约打架时间吧？<br />\n徐司前也有些意外，他抬眉看向秦萧，试图从他眼神里寻找答案，可惜什么也没找到。<br />\n“你跟我来趟法医室，有事。”秦萧说完，转身出去。<br />\n平常两人没什么交集，秦萧突然来找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br />\n徐司前把买回的晚饭放在桌上，抬腿跟上秦萧。<br />\n天已经黑透，南城冬夜冷，法医室甚至可以用阴森来形容。<br />\n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 \n\t\t\t', '\t')('\n徐司前不喜欢这里，还是硬着头皮跟进去。<br />\n独立办公室里亮着灯，干净整洁。<br />\n干净但也冷清，还是凌霜那个有些乱的开放式办公室让他自在。<br />\n那里更有人味儿。<br />\n秦萧进门后，去柜子里取下一个文件袋，走过来，问：“你查到什么进度了？”<br />\n徐司前意识到，秦萧是来找另一个自己的。<br />\n看样子，他们俩有一起谋划过什么事。 \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