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都是平等的，不存在谁更优越，也不存在谁压谁一头。<br/><br/> 后来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姚琳。程阳似乎很好奇，问褚世清为什么看起来也不太难过。<br/><br/> 褚世清叹了口气：“其实也难过的吧。”<br/><br/> “那你大可以再争取一下……”<br/><br/> 用姚琳的话说，就是她和褚世清真的“挺合适的”。<br/><br/> 褚世清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姚琳当时那个状态，我之前就是在她情感混乱的时候掺了一脚，后来意识到这步走错了。也可能是谈了几个月有感情了，我知道心疼她了？反正她确实自己冷静冷静比较好。”<br/><br/> 程阳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和褚世清碰了一个：“在我们高中同学圈里，她和许峥也算一段佳话了。”<br/><br/> “人生道路差太多。”<br/><br/>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点沉闷。褚世清就想换个话题说说，于是想起来了他家里墙上的那幅画。<br/><br/> 他看了看程阳，对方正低头喝酒。<br/><br/> “其实我去武汉的时候买了你一幅画。”褚世清顿了顿，等程阳的反应。程阳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画廊人说是你早期作品，上边就是一团蓝色白色的交错的那种——”<br/><br/> “哦，我知道了，那幅啊。是挺早的了。”<br/><br/> “我跟姚琳谈完之后回去看那幅画，突然觉得你画的就是那种两个人分开前的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br/><br/> 程阳放下酒杯，看着他：“是你想多了。那画的就是飞机起飞。”<br/><br/> 褚世清听完这句又傻了一会儿，然后仰着头笑了起来。<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还在继续写。。先发出来这一章吧。。。。<br/><br/> ☆、求死 y_u<br/><br/> “说起来，你下午没什么事吧？”<br/><br/> 褚世清已经脱了外套卷起袖子坐在程阳家的沙发上喝了一个小时了。人怕的其实不是喝酒，而是聊天。一段聊天，有目的或是没有目的，最后都必须产生某种意义出来，不然就无法消弭捉襟见肘的人生中平白花费数小时的罪恶感。褚世清心里其实不愿意承认自己因为想要跟程阳呆在一起才这么聊得停不下来。他想要给自己一个留下来的原因，一份情感诉求。<br/><br/> 他和程阳都不想相信他们现在成为朋友其实符合了两人各自心中的期待。如果是情感的选择，就首先要有情感，而且如果是选择，就必须自己承担代价。<br/><br/> “没事。”程阳喝了一口酒，“怎么了？”<br/><br/> “就是有件事还是想跟你聊一聊——”<br/><br/> 程阳眼里闪过一份明白：“哦，危重病人的事。”<br/><br/> 褚世清点了点头：“你现在想开了吧？”<br/><br/> 程阳没说话，褚世清心里一沉。<br/><br/> “不是，程阳——”<br/><br/> “这个事情，我永远都不会想开。倒不是说我在道德上谴责自己，而是，那是我的工作，我却背离了工作本来的目的。”<br/><br/> “人不是机器，总会有犯错的时候。”<br/><br/> “当然。就是泼了我一盆冷水吧。工作干久了就容易没感觉，这事情算是对我的警醒。”<br/><br/> 褚世清听程阳这么说，心里好过了一点。他后来就没再问过那家人的情况，因为首先，这不是他的责任，其次问了也不会有什么意义。<br/><br/> “哎，喝。”褚世清低头叹了口气，“其实我心里挺难过的。病人的事情，还有姚琳。”<br/><br/> 他主要是为姚琳难过，觉得挺可惜的吧，也觉得自己不能抚 we_i 对方内心的痛苦，所以有些心疼。<br/><br/> 程阳听来这句话却有别的意思。从他的角度来看，更像是褚世清喝酒聊开了之后终于承认了自己内心深处因分手一事而造成的痛苦。很多男人不过就那么两件事情，其实生活很贫乏，女人是这两件事之一。不像他接触过的很多女 xi_ng 朋友，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去逛街、化妆、读书、吃东西、自拍，也许<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再带上谈恋爱。<br/><br/> 说出来可能有些可笑，但程阳确实是本着同情心在陪褚世清喝酒，猜测褚世清找兄弟喝失恋酒会觉得丢人，他这种不近不远的朋友正是最好选择。<br/><br/>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看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书，所以人生一大主题就是思考死亡。”程阳看着褚世清复杂的表情笑了起来，“你这种人从来都是那些在心里说我脑子有病的。”<br/><br/> 褚世清无法反驳：“那您思考出来什么结果了吗？”<br/><br/> 程阳摇了摇头：“没有。但书看多了之后人看问题也会变复杂。我很多同事可以觉得自己的工作保障公共安全，从而找到自我价值感。但我却没办法这么想。那时候其实也挺烦的，因为很多看起来特别对的道理对我都完全没用。”<br/><br/> “没有？”<br/><br/> “就是说服不了我。特别没是非观吧。”<br/><br/> 褚世清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没是非观？”<br/><br/> 程阳没说话，站起来伸了伸胳膊，在屋里走了两步活动活动：“其实没有。”<br/><br/> “你还能让我更惊讶一点吗？”<br/><br/> 程阳听完这句话停住了，看着褚世清，笑容有点蔫儿坏：“要是我还能的话，你以后在波道里能不能老实点？”<br/><br/> 褚世清瞪大了双眼：“我不老实了吗？”<br/><br/> 自从他和程阳“交上了朋友”，3007及其后序航班在进近管制室就成了某种梗。首先是第二天夜里，褚世清飞另一个航班的时候赶上程阳值夜班。这次倒是很快，程阳一句“南方3223，郑州进近，雷达看见”说完，褚世清就听出来是他了。然后就在波道里说了一句：“程主任是你啊。”<br/><br/> 再之后的通话画风就变了。<br/><br/> 比如：“继续下修正海压3000米，修压1011，南方3223这就开始，走嘞！”<br/><br/> 程阳没有搭理他，但后来褚世清每次过郑州进近必带一句“程主任，是你啊”或者“今天不是程阳啊”。<br/><br/> 好在进近的一线管制要么是他的朋友要么是他的徒弟，不然他脸都丢尽了。<br/><br/> 褚世清装傻不承认，程阳就有了些教训人的冲动。<br/><br/> 他先是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然后把杯子稳稳地放在了桌子上。<br/><br/> “随你怎么说，但是褚世清，你在我这就还没有占过什么上风。这个态势会一直保持下去的。所以如果你惊讶了，就自觉点，别老在甚高频里丢人。”<br/><br/> 话音一落，程阳的脸就变了。<br/><br/> 他站的位置正好被阳台透进来的阳光照到，但又完全没有温暖的感觉。褚世清一下子有点相信了程阳刚才认为自己“没有是非观”的说法。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程阳怎么就一秒变生无可恋了。<br/><br/> 而且褚世清坐着，他站着，那眼神加上高度差把褚世清看得头皮发麻。<br/><br/> 就在褚世清站起来像走到他面前看看的时候，程阳开口了，声音很暗淡。<br/><br/>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br/><br/> 程阳抬起手停在腰腹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