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现在呢？”<br/><br/> “现在大概关在研究所哪个高级监狱里吧。”楚云岚靠在窗边，神情淡漠，“把她带回去之后我就没怎么关注过她的事了。”<br/><br/> “当年的那些实验是不是跟最近的感染者事件有关？”<br/><br/> “也许。至今为止的感染者全部出现在成年的普通人中间，哨兵向导和少年儿童都没有过感染的记录，当年那个实验就是打着在孩子身上研究出抗体的名号，通过人为操作强行让那些孩子被感染。”<br/><br/> “但是大部分实验对象都在短时间内死亡了，没有成功的案例——谷雨霏被捕之后，那个实验室所有相关东西全部都被封禁销毁，相关实验也被明令禁止。”<br/><br/> “从理论上来说，那种实验应该不存在了，但是不排除是当年逃跑的同一批人制造出来的。”<br/><br/> “你就没想去找谷雨霏问清楚吗？”<br/><br/> “没用的。”楚云岚轻叹了一声，“你以为没有人试过吗。”<br/><br/> 想要从一个高级向导脑子里挖出关键信息并不是容易的事。<br/><br/> 不说这些年内研究所绝对没有放弃过努力，即便前世全人类面临灾难的时候，谷雨霏面对强制问询者，宁愿自杀也没有透露出任何有用的消息。<br/><br/> 一个不开口的活人总比一个怀着秘密的死人更有用些。<br/><br/> “不过话说回来，难道你就没有更多的记忆了吗？”楚云岚想起了什么，看向林凤歌，“关于未来的那些记忆，你应该比我看到的更多才对。”<br/><br/> 那些记忆可是通过林凤歌的精神体传递过来的，没道理她这个主人毫无所觉。<br/><br/> “没有……”林凤歌摇了摇头，按了按眉心，眉头却渐渐皱起来，提到“记忆”，她就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眼前闪过了零碎的画面，“但是我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br/><br/> 天际一道闪光在那个瞬间坠落，衬得天色更暗沉了一些，绵延的雷声落后一步，迟缓地响起来。<br/><br/> 林凤歌像是被吓到了，身子轻颤了一下，抬头看向楚云岚时，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br/><br/>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悄然出现在脚边的灰狼也跟着弓起背，露出些警惕又惶恐的神态。<br/><br/> 就像是当年出事之后，她们第一次在医院再度碰面的时候一样。<br/><br/> 那时她们已经断开连接，不知对方到底是过度夸张的做戏，还是真实感受如此。<br/><br/> 但这一次楚云岚清楚地感知到了，从精神端另一侧传递来的是实实在在的惶恐。<br/><br/> 楚云岚眉间带上困惑，脑海中一线灵光闪过，眉头轻跳了一下，慢慢转为了然。<br/><br/> 横亘在她们之间的迷雾散去了些许。<br/><br/> “你看到了什么？”楚云岚问道。<br/><br/> “死人……”林凤歌强行压下精神上的不适，咽了咽口水，重新收拢理智，“我看到你……‘看’、到、‘你’亲手杀死了那些孩子，还有谷雨霏……还有那场火……”<br/><br/> 林凤歌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精神上的刺痛逐渐转化为实质性的疼痛，她紧抓着窗台，用力到指节泛白，半边身子靠向墙壁，才勉强没有滑坐下去。<br/><br/> 她知道那些画面并非真实——<br/><br/> 正因如此，她才觉得痛苦。<br/><br/> 各种意义上的痛苦。<br/><br/> 旁边伸来的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回到床边，随即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太阳穴，一股暖流从精神端涌入，缓解了她的疼痛感。<br/><br/> 手里被塞进了一杯温水，林凤歌慢慢缓过神。<br/><br/> “难怪那时候我会怕你……”林凤歌喃喃自语着。<br/><br/> 怕到看一眼，精神体都会恐惧到浑身发抖。<br/><br/> 作为主人的林凤歌再怎么能忍，对这样直白的情绪反馈也不至于一无所觉。<br/><br/> 亲眼看到自己倾慕信赖之人屠杀无辜者，那瞬间的冲击力，再坚强的人也会觉得崩溃。<br/><br/> 但在她回过神来对眼前所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之景做出质疑时，她早就忘记了那段记忆。<br/><br/> 唯有“眼见之实”带来的冲击力始终停留在她的潜意识之中。<br/><br/> 更何况那时候她们精神连接刚刚断裂，精神领域正处于最脆弱的时期，那些藏于深处无影无踪的冲击力几乎让她毫无还手之力。<br/><br/> 而楚云岚，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解释。<br/><br/> “原来如此——记忆被动了手脚吗。”<br/><br/> 林凤歌抬起头的时候，正对上楚云岚的眼睛，清亮而淡漠的一双眼眸并没有透出太多的情绪，与五年前别无二致。<br/><br/> 但林凤歌第一次没有觉得那样冷淡的眼神惹人生厌。<br/><br/> 楚云岚将额头贴在林凤歌的额头上，若有所思：“是因为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所以没有觉察到吗……”<br/><br/> 至少在她们连接之后，林凤歌的精神领域相当稳定，楚云岚感觉不到变化，也会主动留下一些私人空间，不会过度地去窥探对方的精神领域。<br/><br/> 林凤歌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受到影响后的异常。<br/><br/> 即便是楚云岚也不会往下深想。<br/><br/> 林凤歌喘着气，揪着自己的领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br/><br/> “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吗？”她问道。<br/><br/> “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楚云岚答道。<br/><br/> “那就是有可能了。”<br/><br/> “这么说的话，也没有错。”楚云岚退开一步，眼神莫测，“你知道哨兵向导的发展史吗？”<br/><br/> -<br/><br/> 书房。<br/><br/> 楚云岚穿梭在书架之间，轻易锁定了自己的目标书录，飞快地取下一本又一本的书和资料夹，林凤歌捧着一大摞书跟在她后面。<br/><br/> “记忆的事……”林凤歌欲言又止，“只有向导能够做到吧？”<br/><br/> “曾经的人造超能力者时代也有过类似的记载，不过一般来说人造超能力者活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楚云岚一目十行地扫过手里的书页，随手往后一丢，转向了下一本，“按照现在的普遍情况来说，也只有极个别高级向导可能拥有这样的能力。”<br/><br/> “什么叫可能？”<br/><br/> “随意篡改别人的记忆是危险信号，唯一的归宿就是最高级别的特殊□□室——当然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就是另说了，而且做到这种程度必须深入到对方精神领域的最深处，如果不是信任的人，就很容易变成一宗谋杀案。”<br/><br/> 信任——<br/><br/> 林凤歌动作一顿，被前面丢过来的书砸了个正着，手里的书也跟着哗啦啦地落了一地。<br/><br/> “嘶——”林凤歌蹲在地上，伸手捂住了额头。<br/><br/> “……你在发什么呆？”楚云岚回头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蹲下来帮忙一起捡书。<br/><br/> “我在思考。”林凤歌这么说着，干脆两手一摊，坐在了地上，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才重新低下去帮忙一起捡书，“这个是……”<br/><br/> 落在她手边的书摊了开来，比起书更像是什么宗卷笔记，边缘夹满了标签。<br/><br/> 林凤歌仰头看了一眼，确信自己之前并没有接过这本书。<br/><br/> 大概是刚刚撞到架子的时候从上面掉下来的。<br/><br/> “原来是在这里。”<br/><br/> 楚云岚捡起那本书，吹了吹上面的灰尘。<br/><br/> 林凤歌看到了上面熟悉的名字，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br/><br/> “研究报告合集，关于哨兵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