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着，指不定她今晚还闹，你就又睡不了。”<br/><br/> 痴呆老人就是这样，她只知道不舒服，也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跟婴儿一样，除了大哭踢腿，无法表达。也只能像照顾婴儿那样，无条件地满足她，随时看着。这是一件十分耗神耗力的差事，一般保姆干不下这活。冯文慧是常年照顾她那唐氏综合征的儿子，她有照顾失能患者的身心准备。<br/><br/> 但是照顾姥姥又和照顾大成不一样。儿子在她的呕心沥血的教导训练下，渐渐地能听懂话，能表达，能做一些简单的事，到最后生活能自理并且掌握了一门生存技能。而姥姥则是每况愈下，越来越痴呆，越来越无法沟通，这是一项毫无希望的投入，就像一头扎进了黑洞，永远看不到希望的光，直至死亡。她简直不知道杨繁前几年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br/><br/> 杨繁听她的话，点了个头，立马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老太太睡着了，他脑子里紧绷的弦也终于松弛一些。<br/><br/> “那我去睡了。”又对冯文慧说，“冯姐，你把冰箱里的蛋糕打热了给封季萌。”<br/><br/> 蛋糕是给姥姥买的，她喜欢吃甜食，实在不行就把药和在蛋糕里喂她。但她现在的病情又正是血糖血压过高，不宜吃甜食，总之就是一个左右为难。<br/><br/> 封季萌看着杨繁：“我自己拿。”<br/><br/> 杨繁没再理他，掉头回了自个房间。<br/><br/> --<br/><br/> 下午放学，封季萌着急地收拾好书包打算再去杨繁家里看看，却被简航叫住了。<br/><br/> 封季萌看着简航，他心里着急，微微皱眉，看起来一副不怎么愉快的样子。简航撞了旁边的侯文一下，侯文比口型：“我说？”<br/><br/> 简航眼睛瞪了瞪，侯文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封季萌，就是上次你报名参加明年的排球比赛不是开玩笑吧。”<br/><br/> “什么事，你说。”<br/><br/> “是这样，参加比赛肯定还是为了拿名次的，而且这个比赛是整个县的比赛，学校也很重视……”<br/><br/> 封季萌眉头拧紧，看样子已经耐心用尽。旁边的简航也听得着急，干脆打断侯文：“半小时后训练，以后每周一三五下午放学后都要做训练。”<br/><br/> “今天有事，下次参加。”封季萌说完就想走。简航一把抓住他的书包带。<br/><br/> “谁没事，杨老师代个课都加班给我们做技术指导。我不管你为什么报了名，但是报了名你就要对球队负责。”<br/><br/> 侯文拉了简航一把，意思让他说话别太过分。<br/><br/> 谁知封季萌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参加。”<br/><br/> 得益于上一届排球队取得的好成绩，他们放学后的训练可以使用学校新建的室内体育馆。封季萌一眼就看到了杨繁，他在这群总体平均身高一七五以上的排球队员里，也显得鹤立鸡群。<br/><br/> 这边杨繁带着的男生队，参加训练的一共有10个人，正式球员的选拔还要看一段时间的训练效果才决定。<br/><br/> 第一次训练，主要是队员之间相互熟悉，和规定以后的训练注意事项和以后的训练内容。包括训练穿的衣服和鞋子样式，佩戴好护膝护腕，以及禁止佩戴饰品。前期训练内容主要是体能训练和单项技术训练，所以第一天的训练，他们跑了3000米，做了50个俯卧撑，自垫球200个，对垫球200个，发球100个，扣球100个。<br/><br/> 七点半结束时，10个鲜嫩的少年被熬成了千年尸干。<br/><br/> 杨繁瞅着这点运动量就不成人样的偏瘫少年们直摇头，然后喊了解散。<br/><br/> 刚一解散，16班一个叫张家瑞的男生就走过来把住封季萌的肩膀，自来熟跟他聊天：“是叫封季萌没错吧，你这发型可真酷。”在封季萌反应过来之前，对方已经揭开他帽子，伸手去他光溜溜的头顶摸了好几下了，“手感贼棒。”<br/><br/> 封季萌眼看杨繁已经走出门口了，他还被这人把着，又第一次面对这种直接上手的家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你这唇环，也好看诶。疼吗？你在哪儿打的？跟我说下地址，我有空也去弄个。”<br/><br/> 封季萌匆匆说道：“我没空。”就推开他飞快跑了。<br/><br/> 背后还传来张家瑞的声音：“那下回训练我再问哈。”<br/><br/> 封季萌气喘吁吁追上了杨繁，慢下步子跟着他走，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喘气声，像是怕惊扰到了对方。杨繁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回走，并不在意封季萌跟着他。<br/><br/> 封季萌终于喘匀了气，才一步上前和他并排着，诚恳而庄重地又道了一次歉：“杨繁，对不起。”“你原谅我行不行？”<br/><br/> “行，我原谅你。”<br/><br/> 封季萌松了口气：“真的？”但对方那么容易就答应了，好像又让他心里落不到实处，“你没有骗我？”<br/><br/> 杨繁手揣在兜里，对封季萌笑了笑：“我骗你做什么。”<br/><br/> “最开始的确有点接受不了，但你有你的道理，站在你的立场上我觉得能接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br/><br/> 封季萌心里顿感轻松，杨繁终于原谅他了。他这段时间他过得很忐忑，一直怕杨繁不肯原谅他。既然原谅了他，那么他也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br/><br/> 他用手指拉住一点杨繁的袖子扯了扯，杨繁随着他的动作跟他一起停下了步子，好奇地看着他。<br/><br/> 冬天来了，七点多天已经黑得像磨开的墨，路上的行人很少，他们就站在昏黄的路灯底下。封季萌冰凉的手指拽着杨繁的衣袖，用那双干净得无辜的眼睛看着杨繁，再一次面对面向他告白：“杨繁，我喜欢你。”顿了顿，又补上两个字，“真的。”<br/><br/> 第31章拥抱<br/><br/> “杨繁，我喜欢你。”<br/><br/> “真的。”<br/><br/> 杨繁愣了愣，没有把封季萌甩开，而是抬了下手臂，从兜里拿出手，绕到封季萌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一口拒绝，而是说：“走，我们聊聊。”<br/><br/> 他们已经走到了洗车店附近，杨繁没有去店里的意思，而是直接过了马路。本来穿过那条封季萌曾经挨过揍的小巷就能直接回家，但杨繁脚步一转，沿着主路朝洪城河边走去。<br/><br/> 封季萌只好跟着他的脚步，在带着水汽的河风里，缩了缩脖子。<br/><br/> 杨繁点了一支烟，问封季萌：“你说喜欢我，在你心里，喜欢是什么？”<br/><br/> 封季萌跟在杨繁身旁，落后他一点点，吹向他的河风就带着杨繁烟草的味道。<br/><br/> 他不知道杨繁要聊什么，但是显然不是和他谈情说爱。他深知自己没有能够说服杨繁的道理，小声道：“不是什么，喜欢就是喜欢。”<br/><br/> “喜欢并非无故产生，崇拜、迷恋、吸引，在感情开始时，或多或少是由某种幻觉衍生出来的。喜欢也不是一种理智的情感，准确来说，喜欢是一种和理智完全背道而驰的情绪。”<br/><br/> “也许是吧，但和理智背道而驰又有什么关系，互相喜欢的两个人还是要开始，不是吗？”<br/><br/> 听到这话，杨繁侧目看了封季萌一眼：“是的，问题就在这里，喜欢是需要两个人一起违背理智，但我不能这样做。”<br/><br/> “我比你年长十多岁，我是成年人，你是未成年。成年人的世界本身对还没有长大的你们就存在很多吸引，成年人也很容易让未成年产生崇拜迷恋的感情，但这是不平等的感情。你可以放任自己违背理智的感情，但是我不能。说是对你<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