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功，赌赵处长能够痊愈，能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继续生活下去。<br/><br/> 等待手术的漫长时间里，赵清晏想了很多。<br/><br/> 他拿着手机，将即时通讯软件里的聊天记录来回翻。他和池屿曾经说过很多话，有粘腻的情话，也有“早安晚安”、“去哪里吃饭”这样琐碎的消息。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事实就寄放在只言片语里，自池屿走后，赵清晏很少回顾，怕自己太难受。<br/><br/> 可在此时此地，池屿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能让他稍稍冷静些的安定剂。<br/><br/> 母子俩都不说话，各自惶惶不安地等待结果。<br/><br/> 手术室的灯转成绿色的那刹那，赵清晏几乎第一时间站起身，朝着手术室的大门走过去。赵夫人站在他身后，攥紧了衣角，浑身都在微微发颤。<br/><br/> 紧闭的大门被推开一条缝，接着戴着口罩的护士们走出来，主刀医生跟在后面，十分疲倦地擦了擦额角的汗。赵清晏连忙迎上去，双眼瞪得老大，一句“怎么样”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br/><br/> 主治大夫点了点头，摘下口罩道：“放心吧，手术成功。”<br/><br/> “谢谢，谢谢医生……”<br/><br/> 这瞬间赵夫人喜极而泣，再没法掩饰，赵清晏抽着气，搂着母亲轻声安抚着。很快护士们将仍在麻醉中的赵处长推出手术室，转进病房里。心头重负终于卸下，赵清晏开始思量工作的事——赵处长的病花光了父母的积蓄，而他自己，连供养自己的稳定工作都没有。<br/><br/> 他陪在医院里，一边看护赵处长，一边在网上各种投递简历找着工作。<br/><br/> 可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应届毕业生都要面临可能失业，他这样工作履历十分难看的人，恐怕也只能在刚创业的小公司里混一混。<br/><br/> 赵清晏不禁有些后悔大学的后两年他什么也没学，计算机专业的东西他一知半解，回过头去看，自己居然没有一技之长，像个废物。<br/><br/> 他还没能找到面试机会，赵处长却对他一直守在医院表示不满：“你工作请假这么久能行么，这儿有你妈就行了，你赶紧回乔城吧。”<br/><br/> “不急，”赵清晏强颜欢笑，“等你情况再稳定些了就回去工作。”<br/><br/> 堕落也是需要资本的。<br/><br/> 以前赵清晏虽然没这么想过，可心里却始终觉得自己不会饿死。他还有家可以回，他的父母工资稳定，暂时不需要他操心。可现在来自家庭的压力猛烈袭来，他才知道自己浪费的大把光阴有多么珍贵。<br/><br/> 如果他像周颖川一样，认真地忙工作，忙到没时间跟朋友发消息都要留在世界五百强的公司，也许情况会好得多。<br/><br/> 赵清晏遍寻无果，最后无可奈何地趁着回家休息时，给周颖川去了个电话。<br/><br/> “喂，你现在在忙么。”<br/><br/> “不忙，你回乔城了么。”周颖川轻声道。<br/><br/> 她一边在说话，一边还有打字时键盘的声音。周颖川大概是在忙着的，只是因为赵清晏难得的联络，才会这么说。他有所察觉，可还是说：“……我想找个工作，但我没头绪，你有经验，能不能教教我。”<br/><br/> 赵清晏说得诚恳，周颖川惊讶得键盘声都停了。<br/><br/> 她说：“……家里出事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br/><br/> “嗯，我爸病了。”赵清晏道，“不过没事，手术很成功。”<br/><br/> 他独自走在四库的街头，因为打电话脚步也不自觉放慢了许多。晚上九点多，昏黄的街灯开着，细小的蚊蝇在灯泡下打着转，赵清晏就看着一个个街灯，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不是周颖川，而是可以告解的神父：“……之前，也让你担心了。我太幼稚了，现在我爸病了我才知道自己这两年多蠢。我在网上看了好几天，基本上没有公司会要我这种吧，我专业成绩也不行，相关行业从事不了。”<br/><br/> “没事的，”周颖川道，“那你还打算回乔城吗。”<br/><br/> “回，过几天吧，等我爸情况稳定了。”<br/><br/> “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你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们再商量。”周颖川的声音在赵清晏耳朵里显得特别温柔，他不知道多感激这个同学，在他最最困难的时候，周颖川就是救世主。<br/><br/> “好，那你忙，不打扰了，我回来给你发消息。”<br/><br/> 赵清晏挂上电话，刚好走到了夜市。<br/><br/> 这条寂静的路通往的是钓鱼台，是四库的晚上最热闹的地方。<br/><br/> 如果人生也是这样，穿过长久的黑暗后，能抵达光亮就好了。<br/><br/> 赵清晏微微愣神，朝着烧烤摊走过去，罗小川几年如一日的穿着满是油污的外套，正在烤生蚝。<br/><br/> 这瞬间他有种穿越感，好像身边还站着池屿，他们会一起笑嘻嘻地跑到罗小川的摊位上，点上羊肉串、金针菇之类他们爱吃的东西，然后跟罗小川瞎叨叨一阵，平凡又美好。<br/><br/> 罗小川抬起头，目光一扫就捕捉到了他，顿时喜上眉梢：“哟，小晏！过来过来！臭小子两年没见你了，赶紧，要吃什么随便拿，你小川哥请！”<br/><br/> 第68章人从来不只是为自己活着（下）<br/><br/> 罗小川的烧烤摊今天生意不佳，只有一桌客人。<br/><br/> 他便让打工的小哥看着摊，自己提着扎啤跟赵清晏坐在后面边吃边聊起来。按理说赵清晏应该赶紧回家休息，好清晨去接赵夫人的班。可看着许久不见的罗小川，赵清晏忽然想起从前把罗小川当大哥的自己。<br/><br/> 那么久没见面，罗小川热情随意的一如当初。<br/><br/> 他拿着一次性塑料杯给赵清晏倒酒，一边倒一边说：“你是一直没回来，还是没来钓鱼台啊，读大学了就飘了？不认你小川哥了？”<br/><br/> “不是，”赵清晏满怀歉意地笑了笑，接过杯子，“是没回来。”<br/><br/> 其实何止是罗小川，蔡强、王不惑、罗小山……他一个都没再见过，连电话或短信也再没发过。赵清晏害怕他们问起池屿，更由衷地觉得，他们都知道他就是纵火案的真凶。<br/><br/> 如果不是赵处长忽然病倒，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回来。<br/><br/> “回家还是要常回的，”罗小川拿着杯子跟他意思意思地碰了下，笑眯眯地喝光整杯，“多看看父母。小山现在忙了，一年也就回来一次，我觉得特孤单。”<br/><br/> “小山毕业了吧。”<br/><br/> “还没，不过没在学校里。她跟娱乐公司签约啦，说在做什么‘练习生’……我也不太懂，就跟我讲过一年半载的她就能出专辑了。”<br/><br/> 赵清晏微微一愣——当初罗小山说的“当歌手”，大家恐怕都是当玩笑话。每个人都有过那种时候，将来要做科学家、将来要当作家、将来要当大老板……幼时的梦想总是美好的，可没几个人能真的一直朝虚无缥缈的梦想努力。他还嘲笑过罗小山的“异想天开”，现在看来，应该被嘲笑的是他。<br/><br/> 只有他举步不前，逃避现实。<br/><br/> “……那挺好的。”<br/><br/> “是啊，我也觉得，至少这些年没白给丫头花钱，”罗小川有些小骄傲，“就是她没时间回家了，我还挺想她。”<br/><br/> 看得出来，罗小山前途一片光明的如今，罗小川也比刚开始出来摆摊的时候更精神了。那时候赵清晏只知道天塌下来罗小川都会撑着，现在回忆起来，他真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哥哥。<br/><br/> 赵清晏想起那个只见过寥寥数面的“嫂子”。<br/><br/> “小川哥还没谈恋爱么。”他问出这句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