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趟也不怎么方便。”<br/><br/> 话说到这里，赵清晏忽然扭过头，冲着池屿笑了笑，说：“你看那边，那个溜冰场还记得吗。”他抬着手指向旁边漆黑的路，池屿顺着看过去，能清楚的辨认出这是哪里——这是球坪后门那一路，往里走就会抵达那间福利院。<br/><br/> 废弃的地下溜冰场也在这条路上。<br/><br/> 明明是池屿有话要说，现在主角却换成了赵清晏。他没等着池屿回答，调转脚尖朝着里面走去。这条以往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巷里仍没装上路灯，赵清晏顺着球坪的栏杆一路走一路往里看，突然道：“这里的小门什么时候封上了……”<br/><br/> 以前老奶奶看的店换了招牌，此刻早已打烊；他们经过废弃溜冰场的门口，只见里面隐隐透出光来，走近才知道，这儿开成了家网吧，招牌在下一楼。赵清晏的脚步很慢，好像游山玩水似的领着池屿走，终于抵达了以前的福利院门前。<br/><br/> 他说：“上回我来的时候还在拆，现在都建好了。”<br/><br/> 那儿建成了新楼房，家家户户亮着光。<br/><br/> 池屿轻声道：“……是这样的。”<br/><br/> 没有事情会一成不变，哪怕还是他们俩，站在这里的心情也跟从前天差地别。<br/><br/> 赵清晏叹了口气，转身和他对视线，说：“这段时间我常常在想，当时如果没来找你结果会不会好一点。……妈现在已经平静了很多，我也是，我们都知道你是因为爸的事不放心我们，暂时留下来，那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br/><br/> “……什么？”<br/><br/> “不管是恩还是怨，都算了吧。看得出来，你有你的生活，你可以过得很好很好很好……”<br/><br/> 他不知道赵清晏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单单靠听感去想的话，对方此时此刻平淡又温柔的口吻，好像真的如他所言，都想明白了，不愿意继续煎熬下去。<br/><br/> “我们只要见面，只要还生活在一起，就会都活在痛苦里。”<br/><br/> 他胸腔里那颗心跳动得太用力，痛得喘不过气。<br/><br/> “一笔勾销，行么。”<br/><br/> 池屿知道赵清晏说得没错，他无法释怀，赵清晏无法补救，再这么耗下去只是在互相折磨。<br/><br/> 但感情，从来都不可控。<br/><br/> 池屿没有答应，也没拒绝，直到赵清晏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然后又说：“那走之前，再去一次大麦山吧。”<br/><br/> 他点了点头。<br/><br/> 这已经等同于答应，答应赵清晏回来之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他们在一起十一年，分开四年，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没有撕心裂肺的争吵，也没有流泪满面的悲伤。<br/><br/> 只是就到这里了。<br/><br/> 回去的路上跟来时无异，他们安安静静地走着，偶尔有车从他们身旁经过，带起一阵凉凉的风。他们回了家，赵夫人戴着老花镜在沙发上织毛衣。离冬天还早得很，她就是拿这个打发时间，避免想起丈夫已经离世。看见他们俩回来，赵夫人点了点头，又问了声要不要吃水果。<br/><br/> 他们微笑着应付过去，然后一人回卧室，一人回书房，甚至没勇气互道一句晚安。<br/><br/> 一星期时间很快过去，周五下午池屿特意提前回了四库，等到晚上七点的时候，蔡强载着罗小山如约而至。见到赵清晏的时候，蔡强头一个上前勾着赵清晏的肩膀，带着他往自己的爱车前走：“看，看！我新车！怎么样，是不是特有品位！”<br/><br/> 这么多年过去，蔡强还是说话时表情滑稽，逗得赵清晏咧开嘴笑：“大晚上的谁看得见。”<br/><br/> 蔡强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夸张地对着车的品牌标晃了两下：“看见没，保时捷，其他的不重要！”<br/><br/> “是你自己买的么……”<br/><br/> “废话呀！”<br/><br/> 他说着，后座的车窗忽然摇了下来，露出罗小山的脸。<br/><br/> 她戴着夸张的墨镜，擦着漂亮的正红色口红，还真有些大明星的感觉。罗小山说：“快，买保时捷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歌手了，买到就是赚到！”<br/><br/> “大晚上戴墨镜你看得清么……”<br/><br/> “不戴被粉丝认出来怎么办，我一个人跟三个男的，明天能上娱乐版头条了！”<br/><br/> 池屿拉开驾驶座的门，说：“我来开吧。”<br/><br/> “行啊屿哥，刚好我开车开累了！”蔡强屁颠屁颠往后座上走，“还能跟我小山女神坐一块儿！”<br/><br/> 蔡强想得没错，有朋友在，多多少少会好一些。言谈间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那时蔡强还在一门心思追罗小山，他和池屿还在享受偷偷摸摸的恋爱。后座被占了，赵清晏只好坐在副驾驶，后面两个活泼的家伙不停地说话，倒没让他觉得尴尬。<br/><br/> 车才刚发动，罗小山说：“诶屿哥，往钓鱼台绕一下啊，我看看我哥！”<br/><br/> “好。”<br/><br/> 于是池屿开着保时捷从夜市里狭窄的路上慢悠悠地开过，小心翼翼避让着行人。在经过罗小川摊位的时候，罗小山摇下车窗探出头，冲着那边喊：“哥——哥——给我串韭菜！”<br/><br/> 罗小川正忙活，听见声音一看，吓得赶紧道：“你小声点！你这丫头！你不是明星吗！等下被人拍了！韭菜我看看……没有韭菜！只有羊肉串！”他抓着客人点的、刚烤好的羊肉串，匆匆洒了孜然和盐后，伸长了腰递过去：“你们这是上哪儿啊！”<br/><br/> 罗小山接下来道：“去玩儿，我明天回家哈！”<br/><br/> “注意安全啊臭丫头！”罗小川招呼道。他可能还想说点什么，但后面坐着的客人嗷嗷催着羊肉串怎么还没好，他不得不又抓了把生的架上去烤着，还应付道：“马上马上！”<br/><br/> 车里的男人们被她这副样子逗笑，罗小山将墨镜推到头顶：“笑什么啊，笑的不许吃啊！大明星罗小山她哥亲手做的烧烤！没你们份儿了！”<br/><br/> 话虽如此，她还是递给蔡强几串，又将剩下的分出一大半，递到赵清晏手里：“小晏哥你喂池屿哥吃啊……”<br/><br/> 池屿在开车，确实腾不出手吃东西。<br/><br/> 可喂来喂去的，他们现下的关系不免会尴尬，池屿连忙道：“我不用，你吃吧。”<br/><br/> “嗨我后备箱装了超级多吃的，等会上山吃个够！”<br/><br/> 气氛比赵清晏和池屿想象中的要好，在此之前也谁没察觉原来罗小山和蔡强是这么健谈、活泼的人。也许是因为以前赵清晏跟他们总是能聊得起劲儿，所以才没察觉。但现在，他和池屿更像两个未老先衰的家长，一个开车，一个在副驾驶，听着后面两个人说着最近的见闻趣事。<br/><br/> 大麦山倒是跟从前没什么区别，它没有被开发商看中大规模投资建设，也没有被人遗忘，一路开车过去路灯那些设施都被保养得很好，一个小时不到他们便直接开到了露营地。<br/><br/> 这就比上次更方便了，蔡强把前车灯打开，从后备箱里弄出一大堆吃的喝的。这次他没打算烧烤，带的都是熟食和凉菜，还有三大箱啤酒。<br/><br/> “你这是打算开party啊？”罗小山道，“等会儿喝多了全滚下山了哦。”<br/><br/> “大明星不会这点酒都喝不动吧？”蔡强嬉皮笑脸说，“你放心，今晚你睡车里，我们扯帐篷，不会让你露宿山上啦。”<br/><br/> “我又没在说这个！！”<br/><br/> 赵清晏看着他们俩拌嘴，情不自禁露出微笑。而不远处，沉默着搭帐篷的池屿时不时看向他。<br/><br/> 他喜欢看赵清晏笑，他曾经<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