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楚，那些到底是梦，还是真正的自己死后的世界了。<br/><br/> 存在即是被感知，那么梦是感知方式的一种吗？自己无数次梦到的，是存在的一种形式吗？<br/><br/> 那么自己现在身处的高中，又会不会只是一个镜花水月，或者只是一场缸中之脑的实验？<br/><br/> 杨子溪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无数次地梦到了晏海清。<br/><br/> 晏海清把晏明送进了监狱；<br/><br/> 晏海清办了梵高画展；<br/><br/> 晏海清拒绝了合作伙伴的求婚；<br/><br/> 晏海清买了杨永夫妇卖掉的宅子；<br/><br/> 晏海清在宅子的阁楼上一坐一晚上；<br/><br/> 或者是……<br/><br/> 晏海清跪在床上，声音颤抖着说：“你走吧。”<br/><br/> 杨子溪站在床头，道：“你要我走到哪里去？”<br/><br/> 晏海清说：“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来我的梦里。求求你，我知道你是假的，你说的爱我都是假的……”<br/><br/> 晏海清看上去三十多岁，住在装修精美而空旷寂寥的房子里。<br/><br/> 杨子溪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她已经连续一周梦到晏海清了——抢了陆阳文的晏海清。<br/><br/> 她很好奇，问：“你梦到我什么？我在你梦里做了什么？”<br/><br/> “就算我编造一个梦境把你放进去，让你拯救我，让你爱我，让你吻我，可我也不能让你活过来。”晏海清说：“所以你走吧，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宁愿你永远不爱我，我也不要在梦里自欺欺人。”<br/><br/> 说完这些话，晏海清抬起头用无限眷恋的眼神最后看了杨子溪一眼，随后道：“再见，杨子溪。”<br/><br/> 她的手穿过杨子溪虚无的身体，在腹部搅了搅，杨子溪感受到肚子一阵绞痛，随后醒了过来。<br/><br/> 她一睁眼看到天花板，是自己柔软而熟悉的家。她掀开被子看了看床单，果不其然，来月经了。<br/><br/> 她从床上爬起来，熟练地换床单和衣物。一边换一边想：为什么我会梦到晏海清？<br/><br/> 这段时间以来，晏海清仿佛定居在她的梦里。她看着自己死后，晏海清一步一步吞并了晏明的产业，随后对杨家多有照顾，生意上放了很多水。<br/><br/> 她看着晏海清一点一点变得成熟、成功、冷漠、病态，身边却始终没有一个伴。<br/><br/> 她看着晏海清表现出对自己的无限怀念，每周都去看心理医生，却怎么也无法下定决心忘了自己。<br/><br/> 杨子溪觉得自己梦里的逻辑很奇怪，这些梦明显是接续自己死后的时间线来的，可是在那条时间线里，晏海清不该对自己这么眷恋。<br/><br/> 难道是自己对这一世的晏海清图谋不轨，所以梦里让上一世的晏海清对自己情根深种？<br/><br/> 杨子溪摇了摇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甩出脑海。<br/><br/> ———<br/><br/> 晏海清穿着精致得体的套装，翘着二郎腿，放松地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对面前的心理医生说：“我最近感觉不太好。”<br/><br/> 心理医生的笑容带着让人放松的力量，说：“晏小姐又做恶梦了么？”<br/><br/> 晏海清支着脑袋摇了摇头，说：“准确来说，一切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我偶尔梦到她，她在我梦里是个小姑娘，在校园里过得很好，就像永远不会长大一样。”这样说着的时候，晏海清脸上带着一些如饮罂粟一般的满足感。<br/><br/> 心理医生与她合作很久了，点了点头，问：“那么那些幻觉呢？”<br/><br/> “还在，”晏海清努了努嘴，随意指了一个方向，道：“比如她现在就站在那里。”<br/><br/> 杨子溪一愣，因为晏海清直直地看着自己。<br/><br/> 她做了那么多次梦，所有人都看不见她，永远是第一人称上帝视角。可是晏海清竟然是能够看到自己的么？<br/><br/> 晏海清失笑道：“她长着一张十五岁的脸，现在正惊诧地看着我。不得不说，这个幻觉太真实了。我一般都不去看她，现在仔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看一下，简直跟记忆里一模一样。”<br/><br/> 晏海清甚至抬起手对着她摆了摆，说：“虽然你在我身边很久了，但是这是第一次认识，你好呀，杨子溪的幻觉。”<br/><br/> 杨子溪下意识反对道：“我不是幻觉。”<br/><br/> 晏海清勾起嘴角，讥讽地笑了笑。<br/><br/> 心理医生回头看了看晏海清指的那片区域，随后转头对晏海清抱歉道：“对不起，说实话我没有看到。”<br/><br/> 晏海清摆了摆手，说：“都说了是我的幻觉，你怎么可能看到？”<br/><br/> 心理医生又问：“根据您之前的描述，幻觉和梦境都出现十几年了，一直没有影响过生活。”<br/><br/> 晏海清点了点头，一直盯着杨子溪说：“就算知道那是假的，只要能看到她，我就不愿意去解决。”<br/><br/> “事实上这是很正常的心理。”心理医生道。<br/><br/> “对，但是现在我想解决。”<br/><br/> “能冒昧问一下，是什么促使您做出这样的决定吗？从以前的几次聊天来看，您主观上其实并不愿意改变。现在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br/><br/> 晏海清摇了摇头，说：“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原地踏步，我只是想改变。”<br/><br/> 她贪婪地看着杨子溪，道：“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抛弃这个幻觉了，让我再看看她吧，我的小女孩。”<br/><br/> legirl<br/><br/> 心理医生看着晏海清，微笑着，道：“愿意做出改变是最艰难的一步，我不能帮您做决定，但是既然您已经决定了，我会帮助您走出来。”<br/><br/> “她是我的小姑娘，我年轻的时候比较拗戾，不小心……害死了她，这些我都说过了。也许是为了补偿，我常常梦到她。”晏海清还是看着杨子溪，但是目光已经有些放空了，不知道在想什么。<br/><br/> 晏海清做心理咨询的时候一向不太爱倾诉，但倾诉是心理咨询中最重要的一环。心理医生一直觉得晏海清很棘手，因为一个不愿意敞开心扉的病人是没法处理的。但是现在晏海清愿意开口，她也就温柔地听着。<br/><br/> “我在梦里编了一个乌托邦，把她放了进去。我梦到她并没有死，而是回到了我们共同的高中时代，虽然我们并不同班。这一次很不一样，她和我读了一个班，我们成了很好的……算朋友吧。<br/><br/> “像是电视剧，像是连环画，总之有段时间我就是靠这些梦撑过来的。她很温柔，是个好人，不止支撑了现在的我，还改变了我的过去。因为她的存在，我曾遭遇的所有糟糕事情都被改变了。虽然知道那是梦，但是我总是忍不住想，要是时光能倒流的话，我和她兴许就是那个样子的？<br/><br/> “像是……铜雀楼一样。我看见梦里的我们变得越来越亲密，就越来越欣 we_i ，越来越不愿意放弃这个梦——就算梦里的我很软弱。我 xi_ng 格上很多缺陷，都是童年经历造成的，我懒得改也不想改，不是这些心理缺陷，我不会变得强大起来，这就是我本身。但是梦里的我没有这些伤，她柔软极了，也懦弱极了，她不是我。有时候看着她，我很恨铁不成钢的，许老师，这个是不是有些变态了？”晏海清把目光移向了心理医生，提出了一个问题，打断<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