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了再试试。”<br/><br/> “……”<br/><br/> 画面忽然黑了下来，耳机也静默了下来。<br/><br/> 辛宛看了眼进度条，还在走。那是耳机坏了吗？他摘下了右边耳机，又摘下左边耳机，重新戴上时，耳机里却传出暧昧的声响。<br/><br/> 辛宛愣了下。<br/><br/> 画面朦胧得昏暗，调高了亮度，才隐约看到了宋珩脸的轮廓，以及他鬓角的热汗，在薄薄光下湿漉漉。他手撑在身下人身体两侧，脸忽远忽近。<br/><br/> 镜头在抖，直到泄出忍耐不住的一声喘息，辛宛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们在干什么，瞬间脸颊涨红，下意识咬住了手背。<br/><br/> “你不是很喜欢拍我吗？”宋珩声音喑哑，“拿稳点，别掉下来。”<br/><br/> “不拍了，拿不住了，哥……”<br/><br/> 视频仍在继续播放，辛宛不清楚自己不关闭的理由，只是觉得脑袋空白，一边是厌恶恶心，一边又有趋向性的兴烈的情绪存在，难堪地起了生理反应。<br/><br/> 这对于辛宛而言是陌生的，他面红耳赤地盯着画面里流汗的宋珩，听他的闷哼，知道他们都在心脏跳动，骨肌烫得融化，成了粉脂世间里微不足道的欲望。<br/><br/> 风月结束，镜头似乎放到了枕头边，正好对着拍摄人的后脑勺和宋珩的上半张脸。<br/><br/> “你好烦啊。”<br/><br/> 宋珩笑着刮了那人鼻子，重复了遍：“我好烦。”<br/><br/> “你不要脸。”<br/><br/> “我不要脸。”<br/><br/> 那人笑起来，背后的蝴蝶骨凹痕清晰，他抱住了宋珩，脸蹭了蹭他脖颈，撒娇的软和语气：“怎么办，好喜欢你。”<br/><br/> 宋珩还是在重复，低声：“怎么办，好喜欢你。”他笑了声，声音微哑地叫了声“宝宝”，甜腻的情人话。<br/><br/> 他们抱在一起接吻。<br/><br/> 忽然镜头又拿了过去，那人说：“你快对着镜头再说一遍，刚才肯定没录到。”<br/><br/> “还真要记录‘爱情轨迹’啊，小摄影师？”宋珩笑出声。<br/><br/> “爱我吗？快点说。”<br/><br/> 宋珩看向镜头，水白月光淋下来，目光好似也变得温柔，寂静中，他轻声说：“爱。”<br/><br/> “我爱你。”<br/><br/> “我一辈子都爱你。”<br/><br/> 明明只是存在于耳机中的音节，却成了正中靶心的箭矢，直白的冲击让辛宛觉得自己被死死地扼住，呼吸不过来，又让他觉得自己透明，视频中宋珩看着镜头，好像是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爱你。<br/><br/> 视频结束了，走到了黑暗。<br/><br/> 辛宛在黑暗中看到自己满脸的泪。<br/><br/> 太奇怪了。<br/><br/> 取出电脑里的碟片时他的手在抖。碟片装进白色信封里，辛宛这才发现信封背面的右下角画了一个心，小小的，褪色的红。<br/><br/> 想把碟片摔碎。<br/><br/> 这个念头冒出，辛宛猜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不是觉得恶心，是在……羡慕。<br/><br/> 也不是羡慕。<br/><br/> 是嫉妒。<br/><br/> 不上台面的情绪，难以启齿的情绪。<br/><br/> 辛宛捉摸不透自己，觉得很累，他把碟片和电脑放到柜子上，身体裹掖进了被子里，蜷着的姿势像婴儿，睡着了，眼泪也没擦。<br/><br/> 最后因为氧气太少，闷醒的。<br/><br/> 辛宛头昏，趿着棉拖朝外走，看到外面灯是亮着的。跟做梦似的，他看到宋珩背身站在厨房里，正在低头切西红柿。<br/><br/> “醒了，”他听着了脚步声，但没有回头：“洗洗手吃饭吧。”<br/><br/> 辛宛张了张嘴，嗓子不听使唤，到卫生间里时，他在透亮的镜子里看到自己乱遭的头发、泪痕、压出红的脸颊，于是洗了把脸。<br/><br/> 宋珩是在做凉拌西红柿，白砂糖没融化的颗粒，西红柿流出的汁水淌在板子上。<br/><br/> 手机忽然响起来，宋珩说：“帮我拿下，在沙发上。”<br/><br/> 辛宛拿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是毛念。宋珩刚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手，辛宛却给接通了，把手机贴在他的耳边。<br/><br/> 在接电话的过程中，辛宛一直保持举着的姿势，很安静，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的侧脸。已经完全褪去了高中的青涩，不常笑，也不常说话，嘴唇有些干，看起来不适合说“我爱你”。<br/><br/>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宋珩的手覆盖过他的手，把手机抽出来。<br/><br/> “一直盯着我看什么？”<br/><br/> 只是简单的问句，但并没有多好奇。他垂眼划弄手机，在发短信。<br/><br/> “哥。”辛宛叫他。<br/><br/> “干什么？”<br/><br/> “……没什么。”辛宛嘴唇嗫嚅，坐到了餐桌旁，夹了筷子拌西红柿。<br/><br/> 很凉，酸甜的汁液在身体里，在骤然清醒中，辛宛知道什么发生了改变，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任由祸水东流。<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都写成这样了，应该不会锁吧…<br/><br/> 第23章<br/><br/> 辛宛那天晚上做梦，梦见了宋珩。<br/><br/> 很难说明是什么类型的梦。按时吃药后，他很久没有做过噩梦，大多数是一夜黑甜，即便有其他梦也是碎片样的，但这次的梦很完整，熟悉。<br/><br/> 是碟片上的内容。<br/><br/> 宋珩。<br/><br/> 宋珩。<br/><br/> 辛宛没有念过他的名字，但在梦里叫得很频繁。他在梦里这么叫，软哝，柔情，抱住流着汗液的腰身，像在低温熔浆里和他同生共死。梦醒之后，辛宛还能记得梦里的感觉。<br/><br/> 眼角是湿的，裤子也是。<br/><br/> 为什么是姓宋呢？辛宛思考过这个问题，猜测大概是跟妈妈姓的。<br/><br/> 起晚了，没有时间洗内裤，只能潦草先冲了个澡，头发还半湿着，险些迟到了，方意川看到他的狼狈样子，问：“你昨晚干嘛了？”<br/><br/> 辛宛有种心虚感：“没干什么啊。”<br/><br/> “你有黑眼圈，”方意川“啧”了声，“不要熬夜打游戏。”<br/><br/> “……”<br/><br/> 班主任走了过来，她怀孕五六个月了，肚子像吹鼓的气球，不得不手撑着后腰走路，但气势没减，嗓门很亮堂：“后面不要说话，好好听课！”<br/><br/> 放学后，辛宛同方意川说了再见，自己到路边小卖铺，花了三块五买了个小塑料盆。那儿货种少，就剩红绿色，辛宛不得已提了个小绿盆，一路上吸引不少目光，辛宛面红耳臊，如同自己的秘密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br/><br/> 冬天了，流出的水很冷，辛宛把内裤泡在了水里，冷得要命，洗一会儿就要龇牙咧嘴地甩甩手。<br/><br/> 有时候辛宛会觉得很奇怪，是对于他在青春期没有变声迹象，也没有长高迹象的疑惑。这是他印象中第一次梦遗，别人也是这样吗？会梦见和堂哥吗？<br/><br/> 这个问题对于他而言是无解。<br/><br/> 宋珩并没有发现碟片动过，或许他很久没有看过了。辛宛第二次偷拿碟片时，就知道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他像探秘一样看着视频，金色阳光、白杨树、路灯、冰奶茶，像身临其境地处于宋珩的少年时期。<br/><br/> 十一月初，辛宛又梦见了宋珩，相似的场景。<br/><br/> 他知道自己是在模仿，他像是小偷，在窃取别人的欢愉，到头来还要扮演其中一角，这种拙劣的感觉让辛宛觉得出离的愤怒，但又矛盾地享受。<br/><br/> 郁结积攒在一起，他不便向方意川询问，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