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哥，你还会走吗？”我问。<br/><br/> 空气寂静得像睡着了，我看不见我哥，又惴惴的，心跳得很不安，被我哥的声音安抚。他回答说：“我是你哥，不会丢下你。”<br/><br/> 其实他是想丢下我的，因为他的弟弟一碰见他就会变成神经病；但是他又做不到，因为他发现神经病到死也离不开他。这是一个缱绻的死扣。<br/><br/> 而这些当时我是不会懂的，因为不懂，所以有很多问题没弄清楚。<br/><br/> 我知道我哥来南汀是因为我了，可他为什么找到我又推开我、明明没走却告诉我要离开？我哥不说，我就不追问，我知道就像我把他当成我的秘密一样，现在我也是他的秘密。<br/><br/> 不管因为什么，反正他不会丢下我，反正我不放过他。<br/><br/> “不只是哥哥。”我心里想，也这样说。我哥一定也清楚，我们早就逾矩了。<br/><br/> 第二天早上我哥去报社，我回星河，一整天我都很兴奋，等到下班，我又回到我哥那里。在南汀的最后一段时间，每天晚上我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在我哥的屋子里，我们一起做过很多事。<br/><br/> 我哥喜欢玩我的舌头，他的手指就是诱饵，钓鱼一样勾引我，在舌尖轻轻地挠；舌头吐出来，他就夹住，一捻，又吃回去。我猜我哥以后一定喜欢养缩头乌龟，下次他生日，我就送乌龟给他。<br/><br/> 我咬过我哥，咬他的喉结和肩膀，咬他硬梆梆的锁骨，巴不得把他整个儿地拆吃入腹。但我哥是个白骨精，哪儿都不好下嘴，硌得我牙疼。——可白骨精也有软肋罢？<br/><br/> “软肋”却那么硬。（……）<br/><br/> 最难以忘怀的第一次，也在这张床上，就像我第一天跟我哥回家的夜晚一样，我哥替我洗了头发。<br/><br/> 头发吹干了，镜子上面溅了水珠，我哥的指头上也有一点水珠，他把它擦在我的嘴唇上。一抿，手指就含进去，我咬他的手指，不放过他。<br/><br/> 我哥垂下眼睛看我，他不阻止我咬他，我自己就不咬了。不咬又牙痒，既然我哥说过我胆子大，总该做一件破格的事儿把罪名坐实。我含怨含怯地问他：“哥，你结婚了吗？”<br/><br/> 我哥的眼睛乌灼灼的，心明眼亮，怎么会看不出我的试探？我既想知道，又有点怕，他一定看穿我了，但却还把答案告诉我。<br/><br/> “没有，”我听得真真切切的，他说，“你觉得我应该跟谁结婚？”<br/><br/> 梅青青。我心里登时冒出这个名字，但我望着我哥的眼睛，心跳怦怦然，对他说：“你跟我结婚。”<br/><br/> 求婚说一遍不够，我怕他拒绝。他之前就说过，难道他能娶我吗？如果他要孩子呢？我有点着急：“哥，你跟我结婚！你把我娶回家。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br/><br/> 我口不择言，撒了一个圆不了的谎。太大胆了，说完我自己也怔怔的。不清楚一切是怎么开始的，我被压在了那面淋湿的镜子上，吕新尧的手搂住了我的腰。我感觉到后背的抚摸，像拨弄一把琵琶，泠泠的，我有点发颤，舌尖冰凉的，被我哥衔住……喘息相闻的一刹，紧贴着，身体也跟着热了。<br/><br/> “不是说我结婚了，你给我当情人吗？”他还记得那些胡话。边说，手已半含进裤缝，一种若即若离的触碰。我知道，我哥不喜欢我犯贱。<br/><br/> “我不当地下情人了，”箭在弦上，我怕我哥抽身离开，紧紧地抓他的手，“哥……别走，我要你！”<br/><br/> 我渴求着我哥。在南汀的三年，我那么想他，五内俱焚，燎原的想念，整个人都想空了，需要我哥来填满。<br/><br/> “我不走。”吕新尧嘴角牵了一下，既是成全，也是妥协。手就滑进去，顺流而下……啊，哥。我听见自己的嘤咛。我昏涨了，它活过来，阴阳都被我哥握住，在他手里滑动。<br/><br/> 怎么吕新尧连手指都是诱人的？怎么他弄，就不疼？我把脸埋进我哥怀里，咬他的衣服，喘息未定，眼里沁出泪花，两处都湿了。我在他手里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br/><br/> 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呆望着吕新尧抽出的手，湿淋淋的，他也看我，眼睛有迷蒙的情欲。——吕新尧坏就坏在这儿，他用男性的眼睛引诱我，同时又用哥哥的口吻命令我：舔掉。<br/><br/> 手指挤开嘴唇，不由分说塞进嘴里，我急急忙忙含住，用舌舔。我吻他手上的疤，曾经这里有一道口子，陈年的疤，咬开还能啜出当年的血。可我不舍得再咬他一次。<br/><br/> 我喜欢我哥的手，有疤，那么漂亮。白雀荡的老人说，婴儿就喜欢吃手指，因为婴儿的指头上有白糖。我哥手上一定也有糖，刺激我不断分泌涎液，黏黏答答，越吮越湿。吕新尧把被口水润湿的手指抽出来，我感到他的手摸到我的屁股上。<br/><br/> 我忽然有点发抖：“哥，别摸！”<br/><br/> 吕新尧问为什么。<br/><br/> 我说：“因为你不喜欢我的屁股。”我清楚地记得每一场梦，他一碰，就索然无味地让我滚。他喜欢的是梅青青的屁股。<br/><br/> 我听见吕新尧笑了一声，他问我：“谁告诉你我不喜欢？”<br/><br/> 话音未落，眼前打了个转，对面的蓝窗帘变成镜子，我坐在我哥腿上，忽然，有一种微微的、滞涩的痛感。我感觉一阵骨酥筋麻，血液兴奋地涌上去，头脑却无比清醒，镜子里的画面那么清晰——<br/><br/> （……）<br/><br/> 这是我哥！我心惊肉跳地想到，啊，吕新尧，我们骨血相连了！这个突然的念头带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我想到是我哥，不由得快乐得无以复加。<br/><br/> 我爱他，我要把他揉进我的身体里，消化成我灵魂的一部分。<br/><br/> 第39章我哥<br/><br/> “他需要健康的爱情。”*<br/><br/> //<br/><br/> 从火车上醒来的那天早晨，外面起雾了，我的眼前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前路，也不见退路。<br/><br/> 错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存钱罐里的字条和火车票？我经常想这个问题，但始终没有明确的答案。或许应该从“我有一个挺麻烦的弟弟”开始：<br/><br/> 1.<br/><br/> 我有一个挺麻烦的弟弟。<br/><br/> 搬到孟光辉家的第一天，我妈就告诉我，不用把孟光辉的小儿子当弟弟。这个小孩坏风水，出生后不满一年，他妈妈就跟人跑了。<br/><br/> 叫孟梨。我刚搬进来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口，不眨眼地盯着我，我以为他会对我学狗叫。但是那天他很安静，就像一个哑巴一样安静。<br/><br/> 小哑巴第一次叫我哥哥的时候，声音很大，那时他正从墙顶上跳下来，死到临头的一喊，把耳朵都叫疼了。他怕我不接住他，为了做出“跳下来”这个动作，他流了很多眼泪。我弟弟最麻烦的地方就是他的眼泪，他很会哭，从来没有谁像他那样在我面前伤心地哭过，我试图把眼泪擦掉，但好像怎么也擦不完。<br/><br/> 我知道他为什么叫孟梨了，梨是梨花带雨的梨。<br/><br/> 那双眼睛躲在眼泪后面，怯生生的，胆怯在眼泪里，乖巧在眼睛里。我弟弟用它们来看我的时候，常有一种心甘情愿的信赖。我清楚他在讨好我，就像一条很会摇尾巴的小狗，只想叫人喜欢他、对他好一点。我不讨厌有一个这样的弟弟。<br/><br/> 但我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作为哥哥，我应该擦掉他的眼泪，可是我有时候也会把他弄哭。<br/><br/> 有一年春三月，孟梨迎来了他的青春期。男孩子的青春期经常由一场梦遗开始，我的弟弟对他身体的变化手足无措，我忘记了自己处于那个年纪的情<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