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从地上的影子来看，少年正高高举起输液架，准备再朝着我的头来一下。<br/><br/> 快点给我动起来啊！<br/><br/> 我努力移动身体，头部到肩颈部分都是麻的，后脑的胀痛更加剧烈了，伴随尖锐的剧痛。我怀疑有血管破了。<br/><br/> 动起来——只要先躲回床下，至少能保护头部……<br/><br/> ……不，来不及了。<br/><br/> 输液管的影子就像铡刀袭向我的头，我没办法躲开了。<br/><br/> 然而，旋即袭来的不是剧痛，而是玻璃破碎的清冽声响——许驼神兵天降般从窗外撞入走廊，踩着一张推床跃向那个少年，手里有寒光一闪而过。少年只能放弃我，转而攻击他。<br/><br/> 许驼手里只有把短刀，但输液架却有一米多长，铁杆横扫，重重打在许驼的右臂上。尽管许驼抄起旁边病床上的枕头挡了一下，但我仍然能听见肢体被重击时发出的可怕声响，短刀掉落在地。<br/><br/> “我把他们的果汁人引到天台上，一次性处理了一下。”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和我解释，“抱歉，离开了一会儿。”<br/><br/> ——用输液架砸人的少年眼神凶恶，准备再来一下。他笃定许驼没有什么长兵器。<br/><br/> 这时，许驼松开了那个当做缓冲盾的枕头，反手拽住了他的输液架。<br/><br/> “几岁了？”许驼问。<br/><br/> “小羽今年19岁了。”回答他的竟然是董泉鸣，用的还是那种柔声柔气的语调。<br/><br/> “滚！恶心！”被叫做“小羽”的少年恶狠狠回头瞪着董泉鸣。<br/><br/> 许驼笑了：“19岁，那是不知道现在学校边小卖部会卖的危险玩具了。”<br/><br/> 紧接着，伴随很轻的“嗖”声，小羽发出一声惨叫，捂住右眼滚倒在地；许驼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个很小的黑色道具，像是微缩的弩。<br/><br/> “——牙签弩。”他重新给这支只有几厘米的小弩装上“弩箭”——铁钉，“前阵子，有些学校附近有人在卖，后来都被收缴了。因为它虽然小，没什么射程，可近距离射击的力量足够打穿易拉罐。卖给不懂事的小孩，还是很容易出现危险的，你说是吧，董医生。”<br/><br/> 小羽捂着淌血的右眼站起来，看上去更加恐怖了；董泉鸣焦急地护住他：“小羽，你怎么样？！”<br/><br/> ——他的右眼被钉子打穿了，如同破了的水球。<br/><br/> 许驼没管他们，蹲下身查看我的情况：“我以为你感觉情况不对就会直接走的，干嘛和他们纠缠？怕我应付不了？”<br/><br/> 我说不出话。许驼把我抱起来，小心安置在旁边的推床上。<br/><br/> ——许驼很早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层楼的病人和家属，包括值班的医护都处于无意识的状态，而那些刚才出现在办公室和护士台的人，似乎都是冒充的。<br/><br/> 我们就像进了副本，一脚踩进了怪堆里。他怀疑主导者是董泉鸣，那些冒充者应该也都是追随董泉鸣的“果汁人”。<br/><br/> “虽然还搞不清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提着输液架，走向没了右眼的少年小羽，“总之，你们俩都是来处理我们的，对吧？”<br/><br/> 董泉鸣和小羽警惕地看着许驼。可许驼只是耸肩：“董医生，你走吧。”<br/><br/> “什么？”<br/><br/>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走就行了，就当无事发生过。”他将输液架在手里晃着，一下一下轻拍在手掌上，“——至于这位小弟弟，不能走。大人有大人的规矩，打伤了人，代价可不止一只眼睛。”<br/><br/> “……好啊。”少年露出血淋淋的狰狞笑容，从腰间拔出战术刀，“我本来也没想走。”<br/><br/> 就在这时，董泉鸣的轻柔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br/><br/> “——谁都不能走。”他说，“许驼，你和戴雪明，一个都不能走。”<br/><br/> 许驼叹气：“董医生，十分钟里你要是不走，就真的不用走了。”<br/><br/> “……我是说，你们不能走。没人强制你们留下，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你们不能走。”董泉鸣抬起头，毫无杀意的眼神里闪着恻隐的光芒，“这层楼里所有昏迷的人，都是我们的人质，让你们留下的人质。”<br/><br/> 昏迷？<br/><br/> 我和许驼都有短暂的惊愕。我抓住旁边病床上病人的手腕，他看上去像是死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呼吸……<br/><br/> 但是，还有脉搏。<br/><br/> 虽然很微弱，但是这个人还有脉搏。<br/><br/> 董泉鸣转头轻声问：“小羽，没事吧？”<br/><br/> “你好烦啊！”小羽捂着右眼吼他，“你到底想折腾什么幺蛾子？！我们不是来杀许驼和戴雪明的吗？！”<br/><br/> “不生气，小羽不生气啊……”他手忙脚乱哄着少年，不知怎么的，在这种气氛下显得有些搞笑，“你不是一直想要……想要有人能杀了你吗？所以哥哥就顺便……我怕许驼万一不想和你打……这样一来，他就必须和你打了，而且必须让你尽兴……啊！”<br/><br/> 一枚铁钉从牙签弩里射出，扎在他肩膀上，但因为距离远了，所以只是扎破了一点衣服。许驼有些不耐烦了：“别哄孩子了，和我解释解释吧？”<br/><br/> 董泉鸣捂着肩，安静了一会儿。过了片刻，他微微松了口气，重新面对我们。<br/><br/>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董泉鸣，当然，不是这里的医生。”他说，“这位是季羽易，我的弟弟。至于为什么姓氏不一样……”<br/><br/> “没人在意那个，说重点。”许驼的眼神已经很危险了。他特别讨厌这种说话做事迂回的人。<br/><br/> “小羽他一直想遇到一个能杀了他的人。”<br/><br/> “嗯，他现在遇到了。然后呢？”<br/><br/> “请你陪他玩到尽兴为止，麻烦了。”他很有礼貌地对我们鞠了个躬，“根据他们的中毒情况，这层楼所有的人大致还有三十分钟到四十五分钟的抢救时间。当我弟弟尽兴的时候，我就会把解毒剂交出来。不然……”<br/><br/> 不然，明天的新闻头版就是市五医院特大恶性杀人案件。警方的调查会以无死角的程度浸透全市，疑点很快就会汇聚到许驼的身上，让他无处可逃。<br/><br/> “……”许驼一时没说话。<br/><br/> 我问：“……如果……许驼杀了季羽易，你会交出解毒剂吗？”<br/><br/> “会的。那就意味着他完成小羽的愿望了。”董泉鸣欣慰地笑了，期待地看着许驼。<br/><br/> 在许久的沉默后，许驼做了一次深呼吸。他没有立刻袭击季羽易，而是朝着董泉鸣做出“四”的手势。<br/><br/> “——第四条原则，非必要情况下，不牵扯非猎杀目标的人。第七条原则，不管出于任何目的，决不能故意将警方引向猎杀者。”他说，“你违反了两条，非常恶意的违反了。”<br/><br/> “是的。”<br/><br/> “虽然我现在属于被猎杀的非常状态，但我也有权力把这件事汇报给那个人。”他丢开手里的输液架，重新拿起格斗刀，“算了，先处理季羽易吧。”<br/><br/> “等等，许驼，这个规则很奇怪！”我喊住他，“董泉鸣敢这样做，是因为有什么原因让他笃定季羽易不会输！”<br/><br/> “你睡一觉休息一下。”许驼顺手带起被子盖在我身上，“我杀的人比你吃的炸鸡都多。”<br/><br/> 第12章<br/><br/> 我没办法肯定许驼有没有和我一样，在迅速分析现状。虽然我感觉这样说有些自我感觉良好……当然，许驼也不是什么只知道莽的人。<br/><br/> 他的战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