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刻。他穿着修身的黑色套装，挤出人群让他带着点狼狈，面露苦笑，头发微乱，甚至连眼镜都歪了……可没人会觉得这算是丑态。他自然地散发着一种近乎无性别的柔和光芒。<br/><br/> 我突然明白许驼为何那么信任这位老师了。如果他是我的老师，他在课上说一句“杀人是对的”，我敢保证，全班所有的孩子都会觉得，他说的话就是真理。<br/><br/> 不知何时，他站在了我们面前，微笑着看着我。这只美丽的动物朝我伸出手：“你好，雪明。我是夏墨。”<br/><br/> 几分钟后，我们坐在一间作为他临时休息室的空教室里。<br/><br/> 我还是没能把目光从夏墨的身上移开。他在用手机找歌，最后找到的是杰克曼的歌。<br/><br/> “听不太懂阿杰的歌，”他说，“有次去偷偷听了他的演唱会……看到他过得比以前开心，我就放心了。”<br/><br/> 许驼低着头：“我的事情，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br/><br/> “不会。”他对许驼笑笑，“医院那次闹得太凶，和董泉鸣比起来，你们这根本不算是什么事。雪明怎么了？怎么不说话？”<br/><br/> 我回过神：“你好……”<br/><br/> “没事的，和小严一样，喊我夏老师就行了。”他向我伸出手，我吓了一跳。但夏墨只是替我把眼镜扶正，“说说你的想法吧。你是一定要和小严……也就是许驼，一定要和许驼住在一起，还是可以接受分开住，偶尔见次面？”<br/><br/> “……”<br/><br/> “放心吧，就算你说不想分开，我也不会突然拔枪杀人之类的。”<br/><br/> “……我有件事，想拜托您……”我看着他的双眼，这个人有着双笑意宁静的眼睛，能让一切彷徨和不安都镇定下来，“……我能成为许驼的果汁人吗？”<br/><br/> 夏墨脸上那柔和的笑意凝滞了一瞬。许驼打断我的话：“不行。”<br/><br/> “既然董泉鸣能带着果汁人来袭击我们，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你的果汁人？果汁人不算是L班的一员，仍然是普通人，但和果汁人接触，就不算是违规吧？”<br/><br/> 夏墨说：“雪明，你弄错了一件事。你没搞清楚果汁人到底是什么——你是没办法成为许驼的果汁人的，你只会成为整个L班的果汁人……或者直接定义为工具人。果汁人必须服从L班的每一个人，他们不是特定属于某个人的。”<br/><br/> 原来如此。<br/><br/> 我点点头：“明白了。那我们这次见面有什么意义呢？”<br/><br/> 这句话说得很刺耳。许驼瞪了我一眼，但夏墨没生气，摆了摆手：“一直都过着普通的生活，读书，留学，工作……忽然遇到那么多事情，你还能这样镇定，我真的挺意外的。”<br/><br/> 他的耳边有几缕散发，随着动作微微摇曳。它们上面沾染着某种我很熟悉的痕迹。<br/><br/> 我也向他伸出手。许驼一把抓住我：“干什么！别闹！”<br/><br/> “……你的……脖子。”我的手指滑过自己脖颈上的绳痕位置，微微擦掉一点遮瑕膏——自从上次车祸后，我就开始用遮瑕膏把它们遮掩住，也因此偶尔会有膏体粘在长头发上。<br/><br/> 夏墨怔了几秒，他明白我的意思，也用手指擦掉了自己脖子上的粉痕，露出了紫色的勒痕。<br/><br/> “……不是什么好习惯。”他说，“只是缓解压力的时候会这样做。你也是吗？”<br/><br/> “不，”我摇头，“我喜欢这样。”<br/><br/> 我们互相注视几秒。最终，夏墨耸耸肩：“我以为是许驼勒的。”<br/><br/> “你们没有彻底调查过我吗？”<br/><br/> “没有那么彻底，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有余地。”<br/><br/> 许驼听见了突破口：“余地？”<br/><br/> “嗯，一个很好的余地。”他关掉了杰克曼的歌，打开一张照片给许驼看，“——你知道这个人吗？”<br/><br/> 许驼皱着眉头：“不知道，太年轻了，我接触的L班成员一般没有新生代的。”<br/><br/> “他是‘新生’，不过刚刚进<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班两个月就杀了自己的老师。这个新生……有个很麻烦的习惯。”夏墨无奈地笑着，指指脖子上的勒痕。<br/><br/> 我从包里拿遮瑕膏，把刚才蹭掉的勒痕补起来：“所以，老师打算拉上他，我们三个人成立上吊兴趣组吗？”<br/><br/> “哈哈哈……可以是可以，可惜他勒的不是自己。”<br/><br/> 这时，某个被搁置已久的信息在我脑中沉浮。<br/><br/> “——他喜欢杀女人吗？”我问。<br/><br/> 我应该把这个情报作为筹码的。这才是冷静理智的做法。<br/><br/> 可不知为何，在夏墨面前，我丧失了以往的警觉和谨慎。<br/><br/> 夏墨的眼神明亮了一下，点头承认。让我很舒服的一点是，他没有追问我为何会联想到勒杀女性。<br/><br/> “L班的人，按规定只能猎杀那些无法按捺自己猎杀冲动的人，如同清道夫一样的存在，用自己的猎杀冲动，去扼杀世界上其他失控的猎杀冲动。只不过，这个孩子有点……嗨了？事情已经引起了普通人的注意。”<br/><br/> 于是，夏墨替许驼找到一个方法——解决这个杀嗨了的新生，他就可以以这份功劳作为筹码，去说服L班的其他人不要管我和许驼的事。<br/><br/> “怎么样，优等生的特权。”他眨眨眼，“对啦，阿杰怎么今天没来？我都准备好他的专辑想让他签名的。”<br/><br/> 许驼答应了这个条件，存下了夏墨传来的目标资料：“阿杰说，老师你一定会要他签名专辑之类的，太羞耻了，他不想来。”<br/><br/> 这次会面，以意料之外的圆满收场。<br/><br/> 大家本来想一起去杰克曼的餐厅吃饭，结果杰克曼似乎真的觉得给老师签名太羞耻了，连夜跑去其他城市参加活动了。<br/><br/> 我和许驼还是决定回家吃饭，早点休息。回去的路上，我回想夏墨的样子，问他：“夏老师也杀人吗？我想象不出。”<br/><br/> “嗯，杀。”许驼在开车，回答得很简短。<br/><br/> “他……杀什么？”<br/><br/> “杀一种哪怕是死刑也杀不了的人。”车经过炸鸡店，许驼停了车，“去买一点当夜宵？”<br/><br/> 我们进了炸鸡店。店里，墙挂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两个孩子在假期去爬山，结果在崖边失足身亡。<br/><br/> 第16章<br/><br/> 我们出炸鸡店的时候，刚好一辆车经过我们面前，停了下来。车窗摇下，周叔对我挥挥手：“雪明，下班了？”<br/><br/> “啊……请了半天假，替朋友去听了个……教育讲座。”我说了一个不算实话的实话。周叔的车后座有人，是个小姑娘。我知道那是他女儿倩倩，正在读高一。<br/><br/> 虽然周叔年纪比我爸大几岁，但结婚晚，孩子也要的晚，所以倩倩比我小挺多的。她和我印象中的模样无甚变化，还是老样子，戴着眼镜，短发，长相平凡，怯生生的，只顾着低头看自己的书。<br/><br/> “今天她学校也有个家长可以旁听的专家讲座，不过我有事忙，没去听。倩倩，怎么不和雪明哥打招呼？”<br/><br/> 她一颤，慢慢摇下车窗，对我点点头，又迅速把车窗摇上了。周叔数落女儿两句，临走时又嘱咐我：“你下周一去单位的时候，应该有份我们队的文件摆在桌上，替叔仔细看看，要是有发现，你就是一等功。”<br/><br/> 我们随即也回了家。许驼的伤还需要继续保持口服药，药让他有些犯困，我开的车。<br/><br/> “周叔的女儿，好像也就读那家高中。”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