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敲钟，每挪动一下都带着滔天的怒气。<br/><br/> 程叶川僵直的站着，手里的自行车直接倒在地上，他不敢后退，不敢闪躲，甚至不敢呼吸。<br/><br/> 耿桓低头看了眼腕表，刚好五点半，他好似关怀的问道：“你怎么不跑了？这次也继续跑啊？”<br/><br/> “你以为我认不出你对吧，”耿桓定在程叶川身前，声音突然变的轻浅，“你真以为自己低下头不说话，就能避开我了是吗？”<br/><br/> 阴冷的话语声音很小，却如针一般扎在程叶川身上。<br/><br/> 从前的程叶川，不管耿桓欺负他的手段有多恶劣，他至少还有抬头对视的倔强。就算那一抬眼换来的是更惨痛的伤疤，他也会不怕死的撞上去。<br/><br/> 虽然现在的耿桓看起来仍旧和当年一样倨傲，身上依然溢满了他承受过无数次的狠毒，但是他已经连抬眸的勇气都没有了。<br/><br/> 耿桓一把扣住了他的下巴，用力捏在手心，强迫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程叶川，就算你化成了一捧灰，我也能把你一颗不差的抓回来。”<br/><br/> 程叶川比耿桓矮了半头，如此霸道的姿势把他整张脸都掀朝上方，在依稀的晨光里显得惨白。<br/><br/> 耿桓斜着嘴笑着，他手上生猛的力度，捏到两个指关节都泛起了白色。看着程叶川因痛苦紧绷的脸，就像在打量一件残破的艺术品。<br/><br/> 程叶川的牙根打着颤，呼吸随着痛疼的加剧不断急促，他感觉自己的下巴随时都会脱臼，但依然咬着牙没发出任何声音。<br/><br/> “走。”耿桓冷声发出一个音节，嫌弃的甩开了程叶川的脸。<br/><br/> 上身突然失去受力点，程叶川被巨大的惯性闪回后方，一个趔趄站不稳，几欲摔倒。<br/><br/> 耿桓看在眼里，没有丝毫的波动。<br/><br/> 他最恨的就是程叶川这幅孱弱不堪的的样子，明明已经脆弱到快消失，却还带着一股无言的反抗。<br/><br/> 那一份沉默的忤逆，是耿桓无数次想要狠狠捏碎却又无法捉紧的存在。<br/><br/> “我再说最后一遍。走。”<br/><br/> 因为我本人是一个i狗血十级学者，每次看虐文都会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尤其是心脏阵阵的抽痛会让我无比酸爽，所以就特别想把能爽到自己的梗写下来，然后就有了这篇文。没想到还有人不嫌弃，和我一样热爱这种古早口味文学。谢谢所有收藏评论的小天使，我会加油的！<br/><br/> 第4章梦魇<br/><br/> 凭着以往的经验，程叶川知道耿桓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鼓足勇气才挤出几个字，“走…去哪…”<br/><br/> “你应该不希望自己死在路边吧？”耿桓嘲弄看着程叶川，就像看脚边的垃圾一样。<br/><br/> 耿桓以前做过的那些事让程叶川丝毫不会怀疑，如果耿桓今晚让他死，那他一定不会活着出现在第二天。<br/><br/> 程叶川的睫毛颤动着，钥匙对着锁眼，反复捅几下才成功插了进去。<br/><br/> 狭窄的屋子打开门便一览无余。<br/><br/> 地板缝里陈年的灰尘怎么都扫不干净，一张木板床横在窗沿下，角落里的桌子上摆着书和电磁炉，掉皮的灰墙上定着上锈的铁钉，上面挂着几件衣服，便是程叶川全部的家底。<br/><br/> 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带着侵略的陌生味道不断刺激着程叶川的神经。<br/><br/> 他心脏剧烈跳动着，紧盯着地面，只要耿桓在往前逼近一步，他除了那张小床，连倒退的空间都没有。<br/><br/> 在耿桓把门无声关上的那一瞬间，程叶川仿佛又回到了过往的梦魇中。<br/><br/> 门锁落下的声音宛如罪恶开始的序曲。<br/><br/> 他曾经被困在同样幽闭的房间里，被烙下了这辈子最难以忘却的伤痕。<br/><br/> 那时候他们都刚刚成年，耿桓发疯一般失去控制，带着报复和折磨的意味，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他身上。逼着他露出最放荡的模样，只剩嘴巴无意识张合着哭叫求饶，直到完全失去尊严，从肌肤到骨骼都落满<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被施虐的痕迹。<br/><br/> 后来的这些年，程叶川无数次梦到过那些画面。彻骨的噩梦仿佛穿透了那四年，再次猖狂袭来，他的脸色惨到灰白，做好了可能发生任何事情的准备。<br/><br/> “你真以为我会在这杀了你？”看着程叶川发颤的睫毛，耿桓突然笑了出来，“还是你怕我在这上了你？”<br/><br/> 程叶川浑身一抖，湿漉漉的眼睛里布满了恐惧，耿桓嘲讽着，“就你现在这幅样子，你觉得自己配吗？”<br/><br/> 耿桓伸手掸了掸程叶川的床单，单手解开西装扣，优雅地坐了上去。<br/><br/> 欣长的双腿交织在一起，他抬头看向惊恐的程叶川，“咱们也有四年没见了，就当是老熟人重逢聊聊天，你不用太紧张。”<br/><br/> 声音充满了轻佻，程叶川的表情难看极了。<br/><br/> 他宁愿耿桓像以前一样，直接把他堵在角落里暴打一顿，或者发起火来把他屋子里的东西都砸烂，也好过现在这种阴声冷调的凌虐。<br/><br/> 就像把他绑在尖利的刀刃上，血流而尽只是时间的问题。<br/><br/> “你亲爱的姐姐，程叶晚呢？”耿桓语气一转。<br/><br/> 姐姐程叶晚的死亡，是程叶川二十三年以来最痛彻心扉的存在。但耿桓却毫不留情的拿着刀，对着本就模糊的伤口狠狠捅去。<br/><br/> “她已经…不在了…”程叶川的声音细的像一阵气，“两年前…”<br/><br/> “不在了？”耿桓故作惊诧，第一次露出除了嘲讽以外的表情，“怎么就死了呢？”<br/><br/> “还没等到我亲手毁了她，就迫不及待的去世了，”耿桓挑着眉毛，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失落，“可惜啊…可惜…”<br/><br/> 程叶川已经血淋淋的伤疤，被耿桓毫不留情的再次绞裂。他眼眶中充斥着鲜红色，握紧拳头看向耿桓，突兀到快要溢出来。<br/><br/> “别这么看着我程叶川，”耿桓突然咬住牙，死盯着程叶川发红的眼睛，“她应该庆幸自己死的这么早。”<br/><br/> 面对耿桓，程叶川没有任何勇气辩解，他只能哀求地望过去，“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br/><br/> 耿桓的眉骨非常硬挺，深邃的眼窝置放其下，有一股混血的风情。很多人都夸过他雕塑一般立体的五官，但是此刻的耿桓，面容狰狞到几近撕裂。<br/><br/> “你知道吗，我父亲瘫痪在医院快死的时候，你姐姐程叶晚却回家收拾了行李。她带你逃走的那天，连我爸最后一眼都没看。”<br/><br/> “再后来，我们家的公司破产，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拍卖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程叶晚事先转移的那些。”<br/><br/> 耿桓的嗓子突然发出一声笑，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到最后，是我亲手签了放弃治疗书，看着医生把我父亲身上的管子一根根拔掉。”<br/><br/> “因为所有的钱都在程叶晚手里，我连拿出一分钱的能力都没有了。”<br/><br/> “我甚至放下过尊严去求她，求她救救我父亲，她却说，一切都是我活该，”耿桓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从床边猛然站起，双手扣住程叶川的肩膀，一把将其甩到了床上，“所以你告诉我，一句简单的她死了，能把我失去的一切还回来吗？能吗？”<br/><br/> 程叶川已经不眠不休十几个小时，一口饭也没有吃过。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片轻飘的纸，都不用动手，一口气就可以把他吹倒。<br/><br/> 干瘦的脊椎骨直接磕在了床沿上，骨头和木头发出碰撞的闷响，程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