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得出本来有一些好看的涂鸦，现在被猩红的油漆覆盖了。台阶上粘着 ch_ao 湿的泥土，我试着敲了敲门，没人理我。轻轻一推，门居然开了，里面的空间比它在外面看起来要逼仄许多，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和一张破破烂烂的床，看上去像一个懒汉的住所。我正要离开，却发现床不是顶着墙放的，而是一扇刷了绿漆的铁门。我趴上去，听到了微弱的喧嚣声。<br/><br/> 我移开了床，推门却推不动，只好敲了敲。里面一个分不出 xi_ng 别的声音喊了一句西班牙语，我冲他喊：“english！”里面那人换了英语喊道：dede！”我猜他指的是暗号，可我不知道啊！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男人对着那扇门喊了一句西班牙语，门开了放他进去，开门的那人还跟他寒暄了几句。我把那家伙拉了出来问他暗号是什么，他用英语骂我：“bitchandnofbitch”我感到莫名其妙，想跟他一起进去，开门那人推开我，说：de！”我灵机一动，把那句骂人话重复了一遍，果然我也得以进入了。这个暗号倒是有意思得很。<br/><br/> 酒吧里面基本都是墨西哥人，我被劣质烟酒的气味和汗味包围了。仔细闻一闻，还有一股奇异的香气，我意识到那可能是大麻。我没办法看清楚一个人在做什么，他们都跑来跑去，放声大笑。我发现了一些女人混杂其中，一个女人靠近我身边，我看到她裙子的前部突出了一块——原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一个高大的墨西哥人蹭过来递给我一杯东西：“喝点朗姆酒吗，亚洲人？”<br/><br/> 我早就发现他在里面放了什么粉末状的东西，我接过来，趁着他回头跟另一个人开玩笑的时候随手递给一个混血小男孩了。墨西哥人问我玩不玩，我提议拉上那混血男孩，他欣喜地接受了。于是我们三人走进了一间屋子，那屋子里的床上早就躺了一个人。墨西哥人让我先跟床上那人玩玩，他用一条皮带把混血男孩固定在墙上，后面的情况我实在是不忍述说——就跟莫北几乎丧命那次的遭遇差不多。然而可怕的是，那男孩明明遭到了虐打，却不断地发出快乐的喊叫声，我不敢想像如果我喝下了那被朗姆酒会怎么样。<br/><br/> 我推了推床上的那人，想看看他是怎么回事。他转过脸来，没有看我，然而我看到了他的面容，真真切切。<br/><br/> “亚洲人。”我用中文说道。那人诧异地抬头看我，然后他呆住了。<br/><br/> “莫北，你就是这样散步的。”我恨恨道。<br/><br/> 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我很多年没动过烟了，是莫北有这个习惯，家里才常备着。记得半个月前他买了一大堆烟放在抽屉里，今天我去找的时候，只剩下一盒了。<br/><br/> “这么快？”我说。<br/><br/> 他从 x_io_ng 前掏出一包：“这儿还有……有三根。”<br/><br/> 我这才发现垃圾桶里除了烟头基本没有别的东西。我感到很自责，莫北抽了这么多烟，我居然一点都没意识到。<br/><br/> “你吸毒？”我问。<br/><br/> “没有，真的。”他不像是在撒谎。<br/><br/> 我点燃一支，深深吸了一口，果然觉得减轻了很多痛苦，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抽烟。我说：“怎么回事儿？”<br/><br/> “对不起。”<br/><br/> 我把他拉过来解开他的衣服，看到他旧伤之上又添新伤。他慌张地推开我：“别碰我，别碰我。”<br/><br/> 我哽咽着问：“为什么，宁愿去混那种地方，也不愿意给我？”<br/><br/> “我不干净，”他说。<br/><br/> 我忽然记起，在苏订婚的那个晚上，莫北溜出去散步了，回来后情绪显得非常好，而我居然还又惊又喜地接受他。<br/><br/> 我的烟燃尽了，莫北颤抖着帮我点了另一支。他说：“原谅我，向南，我不能自拔了，跟他们在一起，我会忘记自己，忘记以前的痛苦，我觉得很快乐……原谅我，原谅我……”<br/><br/> 我笑道：“你可真豁达……”<br/><br/> 一夜无言。接<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下来的几天，莫北照样去酒吧，我也没搭理。<br/><br/> ☆、第9章<br/><br/> 村口有片小小的湖，真的很小，村民们把它叫做北斗湖。夏天多雨时，水涨得极快，到了初秋的时候已经比冬末大了近两倍。<br/><br/> 每年总有一两个孩子淹死在里头。克里斯小的时候也差点因为游泳而丧命，是苏把他老了上来。冬天时，北斗湖会结冰，像个镜子一般。<br/><br/> 我跟克里斯已经断了来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问过他，那天我提出分手之后他做了些什么，克里斯捡起一片石头丢进湖里打水漂，说道：“没什么，就是走进湖里浸一会儿，想象这样死了之后该怎么办，然后爬上来哭一哭，回家换身衣服，就好了——哎，你看我的石头能跳七下呢！”<br/><br/> 我沉默不语。<br/><br/>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呢？”克里斯问道，“是不是马尔文……出了什么事？”<br/><br/> 天边飘来一大块像棉花糖一样的云，映在湖水里的样子却有点恶心。我叹息道：“他……背着我去混那些墨西哥人的酒吧。”<br/><br/> 克里斯大吃一惊：“他？！不可能！”<br/><br/> “也许是我一直都看错了。”我看看那块已经被风吹散的云，“我把生活想的太善良了，是我的错。可是，我怎么能放得下他……”<br/><br/> “保罗，”克里斯看着我的眼睛，显得很痛苦，“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马尔文说他可以为你活下去，我也可以，我也能为你忍受<br/><br/> 艰难的生活。不管什么时候你需要我……我是说，你不能只向马尔文索取，你为他付出过什么？”<br/><br/> “我不知道。”我蹲在地上，又坐下，感到寒气逼人。<br/><br/> 克里斯也在我身边坐下，我说道：“克里斯，在中国，我是一个名利双收的成功人士，在别人看来，我拥有这个世界上一切最珍<br/><br/> 贵的东西。但我清楚这些对我都没有用处，我需要的是一份安定，我没有安全感……”<br/><br/> 克里斯 y_u 言又止，他转过头去，我望望他，见他眼中有泪光。我把他揽入怀中，他伏在我的 x_io_ng 口上低低地抽泣，我想起了莫北，莫北对什么事情都鲜有感情，他用冷漠来保护自己，用冷漠来报复世界。<br/><br/> 最终，我还是得回到那个令人反感的家中，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消毒水的气味。莫北正在用抹布擦地，见我进门，咬咬下唇什么都<br/><br/> 没说。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绕过他走进卧室。卧室里的景象实在是有够糟糕，床上一片狼藉，沾满了深色的污迹。我忍不住冲他<br/><br/> 吼道：“你非得把那些人带进家里来？”<br/><br/> “我马上就弄干净了。”他走进卧室，把床上的东西卷了一卷扔进洗衣机里。<br/><br/> “回国之后你打算让爸、让小阮知道这些？！”我怒道。<br/><br/> 莫北直起身子，片刻后又趴下去擦地：“随你。”<br/><br/> 我忍无可忍，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你怎么这么 j_ia_n ？你还有没有自尊？我在你心里，又算个什么玩意儿？！”<br/><br/> 他居然面无表情。<br/><br/> “你他妈给我滚出去。”我指着门说。<br/><br/> “哦。”莫北乖乖地开门出去了。<br/><br/> 门咔嚓一声关上了，也把我所有的希望都关在了外面。我把整袋洗衣粉倒进了洗衣机里，回身发现床上有一只手机，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