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微微上扬的眼尾还有些红。<br/><br/> 曹通不屑讲：「你当我瞎了麽？知道丢脸就好。」<br/><br/> 「真的没有。因为店里要暂时休息，有一些材料用不完怕放着不新鲜，所以我在厨房切一桶洋葱和磨生姜，准备把鱼肉腌起来比较不会坏。」<br/><br/> 「…………真的？」<br/><br/> 「你要吃麽？」钱真抬手往厨房指，「可以烟熏也可以清蒸。」<br/><br/> 曹通盯着钱真想从对方湿润的眼睛里看出点破绽，但可惜除了自己的愚蠢之外什麽也看不见。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并且尽量控制颜面神经抽蓄。<br/><br/> 「我、很、忙！」<br/><br/> 曹通转过身，高大却僵硬的背影直直朝门口走去。在他拉开玻璃大门之时，声音从後面传出。他停下脚步，忍住没有回头。<br/><br/> 「曹通，谢谢。」<br/><br/> 终究忍不到底，被喊到的男人侧过身但只敢往地上看，长长的人影好像踩在钱真脚下，使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动弹不得。<br/><br/> 他摆摆手，看见皮影戏偶一样的自己，恐怕下流的心思见不得光。<br/><br/> 钱真目送着曹通推起摊车慢吞吞的往前走，好像吃到一盘说不出材料的菜，急着想分辨，又不想太早揭开答案。<br/><br/> （6）<br/><br/> 隔天，曹通用一罐子菸屁股的时间思考，决定把摊车停在那个鸟字招牌的对街。<br/><br/> 他是担心没错。虽然对象是一个见不过三次面的人，他也认了。<br/><br/> 曹通想，如果只是 y_u 望就简单多了。他感觉自己正在付出，但不确定是为了跟钱真干一炮，或者是………很多炮？<br/><br/> 传一封短讯给钱真，告诉对方自己的所在位置，没多久就看见车库铁卷门慢慢升高，钱真猫着腰从里面钻出来。<br/><br/> 三月底的早晨，太阳不是那麽热烫，曹通望着钱真好像一团发光体穿越街道而来，居然没穿厨师服害他看得很不习惯。<br/><br/> 「早。」<br/><br/> 钱真一脸刚睡醒的样子，也可能是日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蓬松的头发後面却翘出一小撮好像鸭屁股。天蓝色的衬衫卷起袖子到手肘，底下是宽松卡其裤勉强挂在细瘦的腰间，脚上踩着一双帆布鞋，整个人看起来休闲而随意。<br/><br/> ——以上是曹通的大脑在三秒钟内做出的反馈。<br/><br/> 所以等曹通想起来要回一声『早』的时候，钱真正不解地看着他。曹通深呼吸一口气，幸好这时段废气还不是很多，就听见钱真问：「你怎麽会在这里？」<br/><br/> 曹通闻言很不乐意，「我是路边摊，只要有路我就能摆！」<br/><br/> 「我是想你应该到下一个路口去摆，那里靠近国中。」<br/><br/>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曹通突然想起来，「说你从小住在这，你念那一间？」<br/><br/> 「我回去准备早餐，你吃过了麽？」<br/><br/> 曹通知道对方想转移话题，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下巴一抬往摊车比，「别的没有，吃的最多。」<br/><br/> 「那不健康。」钱真看着一锅不见底的油，皱了皱眉，说：「反正我都是要做，两人份比一人份容易，你等我下。」<br/><br/> 「免了，我要顾车不能过去。」<br/><br/> 钱真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回：「当然是做好以後拿过来，我们一起吃。」说完就脑袋左右转转看有没有车子，紧接着小跑步过马路，又弯下腰钻进去车库里头。<br/><br/> 曹通愣愣，心想已经很久没和人一块吃饭。而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有点措手不及的狼狈。<br/><br/> 就这样，曹通伸长了脖子等钱真过来。半个小时後，钱真手捧着两个保鲜盒，像走钢索的人拿的平衡杆一样，谨慎小心脚步稳定的走向曹通。<br/><br/> 「我做的是法式吐司，里面夹美生菜和蜂蜜烤培根，酱汁是香蒜奶油。」<br/><br/> 一打开盒子，刚煎好吸饱蛋汁的金黄色吐司便冒出阵阵香气。搭配上脆绿的生菜与焦糖化的培根，浓郁的奶油香滑却不黏腻。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面对如此美食，曹通的脸色却有些怪异。<br/><br/> 「里面有你不能吃的东西麽？还是你对鸡蛋过敏？」钱真试探的问，曹通见对方失望的表情，像被一桶冷水泼下，便难得犹豫地说：「不是过敏，就是不喜欢吃蛋。」<br/><br/> 「这样……那我重新烤土司，里面多夹几样别的料。」钱真说完就要掉头走，曹通马上拦住他，「不用麻烦啦，我是不喜欢吃又不是吃了会死人。你不用管我，照吃不误！」<br/><br/> 像要证明自己的话，曹通也不怕烫，手直接抓起法式吐司大口咬下咀嚼，空出来另一手还对钱真比出一个大拇指。<br/><br/> 「抱歉，我以後会注意。」<br/><br/> 「没那麽多麻烦，有得吃不错了！」曹通伸手去揪钱真翘起来的头发，然後又按了按才收回来，动作之流畅好像已经做过很多遍。钱真呆呆望着他，眼神中有惊讶与疑惑，再罩着一层茫茫然。几秒钟的停顿间，曹通也没料到手这麽快，好像一个没栓紧就奔出去。可是他看出来了，脑中闪过昨天和现下的反应，钱真就算不弯，也没那麽直。<br/><br/> 既然肯吃掉讨厌的鸡蛋，曹通不着调的想，以後说不定变成什麽样。索 xi_ng 乾脆点，把事情捅清楚。<br/><br/> 「你也是弯的？」曹通问，虽然他更想用肯定句。<br/><br/> 「弯…弯的？」钱真显然不懂什麽意思，但表现出来的慌张中又带了点不自然。<br/><br/> 曹通盯着他瞧，毫不拖泥带水的讲：「我是同志，而且你正对我的胃口。」<br/><br/> 钱真一下子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不晓得怎麽办。曹通就站旁边看他一个人挣扎，憋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应该…不知道。」<br/><br/> 曹通嘴角一歪觉得好笑，「什麽叫应该不知道？」<br/><br/> 钱真被问急了，见曹通竟然还在那里幸灾乐祸，他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失去一贯的平静。「我从没遇过这种事，我不知道！」<br/><br/> 「现在你遇到了，恭喜。」曹通见挑拨的效果已经达成，便风凉的拿起吐司继续咬。原本难吃的蛋腥味，这时候倒觉得颇ok。<br/><br/> 「所以、所以你什麽意思？」钱真纠结着左右为难，好像怎麽说怎麽错。<br/><br/> 「没什麽意思，就是告诉你小心一点。」塞进最後一口吐司，曹通随便找块抹布擦手，好像不是什麽大事，顺带一提的讲：「免得哪天你被我吃掉，还不知道怎麽失身的。」<br/><br/> 钱真脸红的跟番茄似，曹通一看就知道是个雏，他虽然好色却有自己的原则。先把界限划出来，如果对方还是要闯入，那他就不客气开动了。<br/><br/> 结果钱真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连曹通在後面喊他忘记把早餐带回去也当没听见。<br/><br/> 曹通看了看那份没动过的法式吐司，忽然觉得当午饭也不错。<br/><br/> （7）<br/><br/> 结果曹通等到下午太阳偏西了钱真也没出来过，他很不厚道的想：躲吧躲吧，我就爱这一味。<br/><br/> 顺带一提曹通最喜欢吃的食物是所有带壳类，尤其烧酒螺。用尖尖的牙签叉住蜷缩在里头的螺肉再拖出来，这过程给他的满足感远远大於口感。<br/><br/> 於是曹通乾脆地扛起了摊车往下个路口移动，国中快放学了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只不过他又回头看一眼招牌写的那鸟语，不晓得字典要怎麽查起。<br/><br/> 忙碌着，不知不觉天已经全黑，路灯高高亮起。国中附近有几家安亲班兼补习班，对曹通这种卖盐酥鸡的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