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啊?你不是也想要把桑德曼当成提款机吗?或者更干脆一点,报复他们。”他缓缓合上眼睛,叹了口气,“承认自己的野心很难吗?”<br/><br/> “不难,我承认,我想报复。但首先,是你。”林渡鹤打开了一台床边的仪器,那是电击器,几团浸湿的棉球在旁边的水杯里沉着,“——让你回国后被一针药剂安乐死实在太不公平了。”<br/><br/> 何株淡淡地看着那台东西,他知道,如今临床上使用虽然不多,但在上世纪,这东西一度被滥用在各个医疗领域。<br/><br/> “……随便你。把我当个死人就好了。”<br/><br/> 这话在这个场景里听起来,多少有挑衅的意味。林渡鹤正在调解电量,冷冷斜过眼神。<br/><br/> “少自作多情了,靠死读书当个医生有什么自命不凡的?”<br/><br/> “——靠陪老头子睡觉进的哈佛就很光荣?”<br/><br/> 在这句话之后,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死寂。<br/><br/> 林渡鹤的手停下了,他先是回到床边,面无表情俯身看何株。<br/><br/> 忽然,这张艳丽的脸上出现了笑容。<br/><br/> “那换一换,让你进哈佛,前提是被一个老头子睡,睡很多年,你愿意吗?”<br/><br/> 何株没有犹豫:“愿意啊。”<br/><br/>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林渡鹤微微睁大了眼睛,好像在干净的厨房里,看见一只蟑螂爬过晚饭。<br/><br/> 何株直视他的双眼:“有什么不愿意的?靠陪睡就能得到别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挑三拣四什么?装什么烈妇?”<br/><br/> “……”<br/><br/> “你以为找个大款少奋斗三十年只是人们说着玩玩的?真的有个大款从天而降愿意给他们几百万和一条游轮,多少人连自己老婆孩子的屁股都能送上去。”<br/><br/> “……”<br/><br/> “你还好吗?你看上去快吐了。”他疲惫地笑了,只是眼神却渐渐明亮起来,“——到底是没经历过天天在国内的医院加班、办公室内斗、抢升职、伺候老板、一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头的滋味啊。”<br/><br/> “……你这个人,没有自尊廉耻吗?”<br/><br/> “那是吃饱了撑的人才会有的东西。你爸妈是不是以前很疼你啊?会给你每天十块钱零花钱下课买零食?周末带你出去玩?告诉你你是最可爱的小宝宝,把你养成知道什么叫自尊的人。不是每个父母都这样的。就像我妈,如果谁告诉她,卖屁股就能还债,她毫不犹豫就带着我去卖——我也愿意啊,只要下班路上别再被讨债的人堵。”这双眼中的光芒,与其说是光,不如说是在淤泥里摇曳的腐叶水光,“林渡鹤,你还没尝过为了钱走投无路的味道。想象一下,你妈欠了几百万,你弄不到钱,做什么都弄不到钱,每天手术排满都弄不到,出去摆摊也弄不到,这辈子就这样为了钱不断挣扎,做到退休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你说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得认命,得安分守己当颗螺丝钉……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被驯化了。”<br/><br/> 尽管能塞住他的嘴,但林渡鹤还是等他说完。他发现,何株并不是想刺激他,而是真的觉得“那没什么”。<br/><br/> 如果自尊可以换钱,何株可以毫不犹豫做任何事。<br/><br/> 他关掉了电击器,起身走向门口。在门口,林渡鹤回头和他告别。<br/><br/> 何株以为他走了。但林渡鹤说的是,那就让你试试吧。<br/><br/> “——那就让你试试,体验一下我经历的那些事情。”他说,“泰国有很多‘店’,很乐意让你去那边‘工作’。你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体验,直到所有肠子都被弄出来,变成一滩烂泥。”<br/><br/> 早上七点半,在预计八点的出发前,李珂打算再去看望严武备。<br/><br/> 她轻快地上楼,出示了证件,然后推开病房门。但里面的场景让她目瞪口呆——<br/><br/> 窗开着,窗帘随风飘动,而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br/><br/> 严武备失踪了。<br/><br/> 第四十七章听不懂狗叫<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br/><br/> 在胡志明市做了短暂停留之后,林渡鹤折返回了马尼拉。在那里他要处理一些关于灯屋上医院的文件,直到现在,他还在犹豫是否关闭这家医院。<br/><br/> “相信我,医院比什么都赚钱。”泰荷翻完了灯屋上的所有账本,把它丢进身后办公室堆积如山的文件里。“匪帮的运营也需要钱,你总不能指望所有被抓进去的成员都待到刑满释放——那下次就没人肯跟你出生入死了。”<br/><br/> “赌场也赚钱吧。”<br/><br/> “开什么玩笑,谁会放着满地的赌场不去,跑公海上赌?如果这家赌场仍然是桑德曼的产业,那些客人会将那里视为一个接近顶层人物的跳板,仅此而已。除此之外,皮肉生意也是一样的,都是近水楼台。”<br/><br/> 说起皮肉生意,林渡鹤忽然想起一件事。虽然想好怎么处理何株,但问题是,他不太了解那种“机构”。<br/><br/> “是这样,”迟疑了很久,他还是决定问地头蛇,“——不是我自己想去。是这样……就是……那个何株……”<br/><br/> ——泰荷放下笔,交叉十指看着他,等他说完。<br/><br/> “所以到底是不是一个你自己想去的地方?”<br/><br/> “不,绝对不是。”<br/><br/> “这样的好地方,你居然只让自己的仇家去?”<br/><br/> “我不介意让你跟他一起滚进去。”<br/><br/> ——他让泰荷派人去处理这件事,也不太想知道后续。从根本上来说,林渡鹤还是觉得,死亡就是最大的惩罚,除此之外的结局,他都不在意了。<br/><br/> 之后他会带阿尔回意大利,把这个孩子还给他的家族。<br/><br/> 泰荷送他们前往机场。林渡鹤即将走入头等舱通道前,他叫住这个人。<br/><br/> “——安排好了。”他说,“泰国的一家地下会馆。专门接待那些……喜欢‘无法自己运动四肢’的客人。你的朋友已经处理加工完毕了,他们还传了照片给我……”<br/><br/> 林渡鹤没有看他手机里的照片,拉过阿尔,穿过了通道。<br/><br/> 说起来,手有几根骨头来着……<br/><br/> 舟月三角豌,大小多角头状勾……<br/><br/> 面颅骨和脑颅骨都有哪些……<br/><br/> 滑车神经走向分部……贵要静脉走向分部……<br/><br/> 严武备的手机号,是多少?<br/><br/> 以前会一天打很多次电话。不是发消息,而是直接打电话过去。那个人都会接,很耐心地等他说完。有时候挂上电话,何株会感到后怕,如果他再啰嗦两句,那个人会不会不耐烦到挂电话?<br/><br/> 要慢慢地、慢慢地把“量”给加上去。让严武备适应他的浓度,适应空气中无处不在的他。<br/><br/> 挂上电话后会有一阵短促的狂喜和兴奋,接着便是空虚,想要更多。<br/><br/> 有时候啊,会冒出那种念头……<br/><br/> ——想吃掉他。<br/><br/> 把他拆分,煮熟,一点点吃下去。让他变成“自己”。<br/><br/> 不过最后还是会随粪便排出体外的啦。“永远在一起”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实现的。<br/><br/> 冰冷的水突然浇在他的身上,随着镇定剂进入血管,一切又回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br/><br/> “你在吃药。”阿尔的看着窗外,嘀咕这句话。<br/><br/> “一些感冒药。”<br/><br/> 空姐递来了水,林渡鹤将药片咽了下去。紧接着,阿尔说,这是抑郁症的药。<br/><br/> “这不是,是感冒<br/>\t\t\t\n\t\t\t\n\t\t\t', '\t')